或者是新人的亲戚朋友?
苍遗性子冷,也没见过什么人,尤其这么多,很不自在,但他呢又狠君子,不会用眼神驱逐人。
于是向张既靠拢,说:“干爹,你来帮我说。”
表现的像一个社恐小青年。
闻“干爹”一话,张既立马脖子哽了一块石头似的呼吸困难,说不出话。
只见大家都盯着他看。
“哥,你有对象啦?嫂子是谁啊?”同桌几个年轻人问。
张既下意识就去看炎契。
“美人姑姑的闺蜜?”
“原来你喜欢这款啊!”
“那哈哥还跟我们说你喜欢清雅白花,这位姐姐是魔鬼椒吧!你hold住吗?”
张既有些艰涩羞涩地说:“她是忘川彼岸花。”
说完耳根就红了。
炎契看见了他投去的目光,火上浇油地抛来一记媚眼。
他受不了,赶紧别过脸去。
转而却撞上了邻桌亲爸张九川和亲妈陆菲菲的视线。张九川像头黑豹,看不出喜怒。
倒是他那四十多岁了还粉嫩如少女的总裁妈眉开眼笑的,好像自家股票猛涨了一样。
他干巴巴笑了笑,转回脸来。
心说:“亲妈您别高兴了,孽缘!玩命的!”
张既正要给大伙讲干儿子,同桌的顾辞安边呷着就边感慨:
“难怪柳儿看不见我,她喜欢的原来是这一款!”
“绣花这家伙去整容了吧,好像比以前更俊了呢!”
“嗯,不对,他应该从前就是整的,不然哪有人妈生就那么好看。”
“不过我觉得柳儿还是太颜控了,从第一次接触,我就觉得这人看起来不太靠谱:太自我主义了,还有点阴暗,还闷骚,啧,他能让柳儿幸福吗?这门婚事我真不想同意。”
旁边一姐们怼他:“辞安哥,你可得了吧,你这个花花公子别说美人姑姑看不上了,我都看不上。”
随后有人起哄:“你不自我主义,你是园丁——哪朵花都要照顾一下。”
“哈哈,就是。姑父那么帅,阴暗怎么了?我倒想他来阴暗我一下嘿嘿,哎,可人家的眼睛哪会看得见我们这样的普女啊!”
“别说了,想想就心碎!闷骚的帅哥多好,暗戳戳勾引人,想想就带感!像你,天天跟个花孔雀似的,骚这么明显干嘛?你家开油厂的!”
顾辞安被炮轰得体无完肤,直接哑了。
炎契诵完古老的合亲契文,说:
“接下来,请新人在天地日月的见证下,为对方系上代表十世情缘,寓意永世相好的姻缘线。”
“鱼儿,”时蔚看着莳柳,“缠上我的姻缘线,你就永远逃不出我的指掌了。”
莳柳笑:“不缠上你的姻缘线,我就逃得出你的指掌?”
时蔚:“也逃不出。”
莳柳伸手给他:“我喜欢在你指掌内遨游。”
时蔚唇角一扬,深情地笑了。
承载十世羁绊的红丝线缓缓缠绕于莳柳纤细雪白的通心指间。
时蔚在长长的丝线中段流畅编织出一个精致的相生结,将绳子的另一头交给莳柳:
“把我也缠入你的指掌心吧。”
莳柳眉眼一弯,接过来,执起男神的手,将红丝线缠绕在他通心指上。
时蔚将相生结放入掌心,平举着,眉梢一动,莳柳马上会意,于是将手覆上去。
时蔚说:“知道吗,尘缘丝打不同的结,就会对被缠绕之物产生不一样的作用。”
“比如盘长结,它所释放的能量是回环贯通,永恒不灭,就像九时衡衡定着的生命,没有完全的寂灭,只有无限的循环,这便是生命的生生不息;”
“相生结呢,表示缠绕,相互生长,如水与云气与自然万物共生共灭。”
“所以,你与我共融相生结后,从此将与我命脉相连,死生不离。”
“包括九……”莳柳想说“包括九时衡被扰乱反噬到你身上的伤痛吗”,余光里见炎契看得入神,听得认真,于是止住了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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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间有九时衡,九时衡就是天地之主,而天地之主的具象体是时蔚,这是不可宣扬的秘密。
以防节外生枝。
时蔚知道她想什么,便婉转地给出解答:
“命脉相连感受、感知、思想却并不相连。否则就成一个人了。那多诡异是不是?”
“也是。”莳柳莞尔,“那,就请夫君与我天命永结。”
夫妇掌心一转,十指于是相扣。
相生结感知体温化入骨血瞬间,缠绕指节上的姻缘丝缓缓泛起淡淡的太阳金光。
须臾,金色的光泽渐渐转为淡蓝的月华。
眨眼消失在紧扣的两手间。
炎契宣布礼成。
下了云台去“换衣”预备回来与民同乐的路上,炎契“咂咂”个不停,说时蔚的凡身难怪是绣花的,心思简直细腻到变态。
时蔚说:“我们家鱼儿就痴迷我变态,你羡慕啊,可惜六合内外无第二个时蔚。”
“顺便纠正冥王一句,吾的凡身不只花绣得好,而是做什么都无人能及。”
炎契撇嘴翻白眼:“嚯哟,骄傲什么呀,不知道多少万年才吃上肉的老处男,在我炎契面前秀,谁稀罕呀!”
“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、男鬼、男妖比你见过的人都多,我才不——”
“就是没有一个长久的。”时蔚抢了她话,“不仅不长久,还没本君英俊,没本君有本事。”
炎契被气得鬼火噌噌冒,接不上了。
最后倔强地抛出一句:“谁说我的伴侣不长久,你看着,我现在这一个就能很长久。”
时蔚施施然:“会看着的。”
斗嘴这方面,他从来不输人。
只是坑了莳柳。
神君能力不可估测,傲慢很正常。
就是这变态也能当优点拿出来炫耀,属实让人……鬼难理解。
而后不出所料,莳柳就被炎契捉到一边问关于变态的具体细节。
床笫之事,岂是可以到处说的?
莳柳不睬她,便了装速速逃了。
席散之后,宾客各自活动。
有的感觉体力不支,回酒店星空房休息;
有的往山坡花海去散步;
有的凭栏眺望苍茫远山;
有的与高原美景合照……
莳柳和时蔚从礼厅出来,沿曲折花廊慢慢走,往张却为他们布置的婚房去。
玻璃球一样晶莹透明的房间错落有致地遍布在紫色的花海中,有几十上百个之多,像极了一颗颗冰球。
新人的房间在位置最高的地方。
离众房间也最远。
莳柳与时蔚一脚迈进房,唯美浪漫的画面霍地映入眼帘:
云白、天青、冰蓝、幽紫、粉红、大红……,五彩缤纷的颜色充斥在眼里,眼花缭乱。
又意外的清新和谐,感觉像是走进一方秘密花园。
干干净净,香喷喷的。
时蔚走过去,试了试床的弹软度,摸了摸床品的质感,满意地说:
“这个用心程度,值得我给他写一套修真诀。”
莳柳笑:“你还挺知道怎么做人嘛!”
看着时蔚满意的床,原地不动。
下一秒,时蔚就勾手指了:“鱼儿,过来。”
眼神勾人。
莳柳抿抿嘴,指着洗澡间,说:“先洗漱。”
说着踩起小碎步就走开去。
“呼。”
一丝风掠过,她就被宽大的身躯结结实实箍住身。
动弹不得。
“你是神,不用洗。”馨香的气息扑在耳际、颈项,痒酥酥的。
莳柳缩了缩脖子:“不是说要像人一样生活嘛,那就要完整的走这个流程。”
时蔚说:“今天已经快过完了,从明天开始吧。”
慢条斯理说着话,指尖已经挑落女人身上披肩,露出一片雪白。
又勾滑下一条肩带时,莳柳讨价还价说:
“这一步可以免,但是,接下来必须跟人族一样,只限在这一处空间里。而且,时间也不能超过人的极限。”
时蔚斟酌了片刻,流光溢彩的眼眸一转,爽快答应:“好。”
这么听话?
莳柳很意外。
欲将思索他为什么,突然一个吻就落在了后颈,
接着那吻便蛇走龙游地蔓延开来。
腰被他掐得死死的,带着想要揉碎的霸道力度。
他单方面摧残了好一会儿,将她料理得几乎失力瘫痪了,才给机会转身,攀住他,索汲他。
“小妖精,”时蔚从激吻中抽出一息,魅惑地说,“那就让你亲身来验证我是怎么打破人族极限的。”
莳柳:“?!”
“不,你不许耍……唔……”
“赖”字未及出口,她就被抛到了床上。
弹了几弹。
时蔚的重量覆上来的时候,她直接陷进了绵软的床里。
接下来的时间,她的眼里只有萦萦不散的花香、粗重的呼吸。
璀璨星辰在穹形玻璃顶外荡漾、旋转。
时而星罗棋布般清晰有序;
时而针串线连般混乱交缠;
时而如沉入深海一样湿漉漉,模模糊糊……
“变态!”
午夜。
万籁俱寂。
莳柳偎在男人光洁润玉的怀里,看着窗帘围起来的一圈狼藉之地,苦不堪言。
可惜张二处处布置的那么精致美丽,全糟蹋了!
哎!
命!
时蔚拨着她湿润蓬乱的发,拭着还挂在蓝滢滢眼角的一滴泪,阴恻恻笑:
“我不变态,如何欣赏得到鱼儿像刚才那样极致的美?”
……
【臭不要脸疯批神君和可怜强韧小鱼儿的故事就写到这里好了,小鱼儿挺住,万物生生不息,全灵复苏、繁盛的大业就靠你啦!等个千八百年,七界生灵瞎搞事,神君重回三天一卧床,五天一吐血的悲催命运,你就能轻松点了。】
【写本书感想:万物有灵,生命无价,敬畏自然,爱护环境,我们都将生生不息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