坏了!
淡漠清冷的上神一朝成魔,就如火星坠落深秋草原,怎么都能着!
季逾噔噔噔跑下楼,见长袍逶迤三米长的莳柳正钳着张却脖子,眼光凛凛地盯着他。
张既、炎契、芙蓉、青枝、白忽忽围观在侧,柔声劝解。
炎契差点吃了莳柳的亏,纵使法力在一众人里最高强,轻易也不敢动魔女毫毛。
只是远观。
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。
他们头一回看见如此无法无天又无敌的魔族,这魔还是他们熟悉的莳柳上神变成的。
心中震撼一时缓解不过来。
张却也是无辜,他刚才在院子里溜达,看见楼梯口慢悠悠晃出来一道人影。
定睛一看,见是一名红发半挽,红眉红唇,皮肤雪白的女人。
女人华袍翩逸,俊艳无双。
虽发色怪异,明丽精致的五官他却熟悉非常。
她就是莳柳。
张却听炎契说过莳柳形容已迥别从前,性情也大变,还不记人,惹不起,不要惹。
但看见莳柳的那一刻,他就把炎契的叮嘱忘了,习惯性地殷殷切切地跑向莳柳。
才高兴地说了声“你醒啦”,倏然他的脖子就被一道强劲的力扼住了。
莳柳说:“气氲浮躁,你在对本座起什么坏心思?”
她说完这话,季逾已经到跟前了,赶紧调解:
“这个男子叫张却,是侍奉你起居的人奴,他很忠诚,不会对你起害心。”
摸上她的手,温和地说:“来,把他放了好吗?”
莳柳眼里,季逾身上气息很平和,很少有出现让她心烦的躁动,加上他跟她赤诚过,并亲密了许多天,是以她比较信任他。
她看着季逾温温柔柔的微笑,乖乖把张却放了。
季逾拉住她手,说:“手染臭汗了吧,我带你去洗。”
说着,半是拉半是揽地将莳柳带上楼。
腿软跌坐地上的张却:“……”
他臭?!
炎契唏嘘:“啧啧,亲过嘴儿睡过觉的关系就是不一样啊!”
话音未落,众人便朝她投去无语的眼神。
炎契鬼气四腾地回瞪众人:
“看我干嘛,这有什么不能说的!真是!思想和了泥了!”
“来两个人帮我执香、焚纸,那个女人魂被妖灵抑制太久,都不敢做人了,难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