沿峻挺鼻梁,过杏粉薄唇,到流畅颌线,最后滑到漂亮的喉结。
指尖在凸起的软骨上停留。
片刻。
嘴角溢出一丝邪魅坏笑。
倾项一倾。
迎着淡雅纷纭的花香便向男人软软的唇吻下。
同时不疾不徐按上劲瘦结实胸膛,一翻身跨上健美蜂腰。
正在这时,熟睡的人遽然被猖獗的侵犯扰醒了。
“唔……”季逾抬手抵住女子下沉细腰,闭紧了嘴。
拒绝深度入侵。
区区玩物也敢反抗?
他是知道怎么激怒魔头的!
莳柳心火一窜,撤了亲吻。
右手撑在男人颈项旁,左手掐着他腰,居高临下凝睇他:
“男人,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?”
她现在是魔,心火旺,耐性差,一点不爽就怒火上窜,目露凶光。
魔不一定坏,但一定脾气不太好。
这不是他们的错,这是物种独有的特质。
就像你无法梨树结出桃子,你也无法让魔长出一副神明慈心。
季逾深谙此理,不会没趣招惹她继续发怒。
只问:“你在对我做什么?”
“当然是睡你呀。”莳柳坦荡荡,“你不是我的榻上宠吗,我现在有兴致,需要你服侍。”
季逾耳根微热,默了须臾才说:
“你想起我是谁了吗?明白我们之间是哪种情分了吗?就要与我做那种事!”
莳柳理所当然:“我是主,你是仆,我想睡你你就好好尽职责,捋什么情分过往。”
“榻宠嘛,一个工具罢了,不需要你有太多思想,相貌和性能是你最主要的存在价值。”
她的直白霸道教季逾汗颜:“你爱我吗?”
“爱?是什么?”
“就是视之心悦,思之心动的美妙的感觉。”
“那没有。我对你只有视之顺眼,没有心悦,更没觉得会思你,感到心动。”
“那我不能让你睡。”季逾严肃地说。
莳柳红眉一竖,怒意又添三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