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母也不甘示弱:"这是我用老杜的旧军大衣改的,加了层羊皮里子。"
王谦哭笑不得:"娘,妈,我就去三天,用不着这么多..."
"胡说!"两位母亲异口同声,"腊月里进山,冻掉下巴!"
最后,王谦只好把两件棉袄都带上,答应看天气换着穿。
第二天天还没亮,六人狩猎队就在屯口集合了。除了王谦和于子明,还有铁柱、二嘎子、刘老三和七爷的孙子小顺子。每个人都全副武装——猎枪、砍刀、绳索,还有各家准备的干粮。
七爷拄着拐杖来送行,递给王谦一个小布袋:"狼尿,撒在营地周围,防野兽。"
老赵代表大队说了几句鼓励的话,又特别叮嘱:"安全第一,打不着不打紧,全须全尾地回来!"
爬犁缓缓驶出屯口,老黑狗跑在前面开路。这支队伍虽然人不多,但都是屯里数一数二的好猎手,个个精神抖擞。
正午时分,他们到达了第一个狩猎点——野猪沟。这里山势陡峭,沟底有温泉,即使寒冬也有野猪来觅食。
"分两组,"王谦布置任务,"铁柱、二嘎子去东面山坡;我、子明和小顺子去西面。刘老三带着狗在沟口守着,防止野猪逃跑。"
众人点头应下,分头行动。王谦这组沿着西坡慢慢搜索,很快发现了新鲜的野猪脚印和拱土的痕迹。
"不小啊,"于子明比划了一下脚印的大小,"起码二百斤。"
小顺子紧张地咽了口唾沫:"我...我还是第一次打野猪..."
王谦拍拍他的肩膀:"跟着我们,别慌。记住,打野猪要打耳后,一枪毙命。不然受伤的野猪比老虎还凶。"
三人循着脚印来到一处灌木丛前。王谦蹲下身,仔细听了听,隐约听到"哼哼"的声音。他做了个手势,三人慢慢散开,形成包围之势。
"砰!"
东面突然传来一声枪响,接着是野猪的嚎叫和更多的枪声。王谦这边的灌木丛也猛地晃动起来,一头硕大的公野猪冲了出来!
"打!"王谦大喊一声,三人同时开枪。
野猪应声倒地,但很快又挣扎着爬起来,獠牙在阳光下闪着寒光。它认准了小顺子,低着头猛冲过去!
"小心!"王谦一边装弹一边大喊。
小顺子吓呆了,站在原地动弹不得。千钧一发之际,老黑狗不知从哪窜出来,一口咬住野猪的后腿!野猪吃痛,转身去咬狗。王谦趁机开了一枪,正中野猪耳后,结束了它的性命。
"好险..."小顺子瘫坐在地上,脸色惨白。
王谦检查了一下老黑狗,幸好没受伤。这时,东面也传来欢呼声,看来铁柱他们也得手了。
傍晚,两支队伍在沟口汇合。战果颇丰——两头大野猪,还有三只狍子。刘老三乐得合不拢嘴:"今年过年有肉吃了!"
众人找了处背风的山坳扎营。野猪和狍子已经处理好了,肉挂在树枝上冻得硬邦邦的。篝火生起来,铁柱拿出带来的烧酒,每人抿了几口暖身子。
"谦哥,讲讲你和巴图结拜的事呗?"小顺子兴致勃勃地问。
王谦笑了笑,简单讲了讲草原上的经历。猎手们听得入神,不时发出惊叹。
"要我说,谦哥就是仗义,"于子明喝得脸红扑扑的,"对蒙古兄弟如此,对咱们屯里人更是没话说!"
众人纷纷点头。铁柱感慨道:"是啊,去年我家断粮,是谦哥送来半只狍子..."
王谦摆摆手:"都是乡里乡亲的,说这些干啥。"
夜深了,除了守夜的刘老三,其他人都钻进帐篷睡了。王谦躺在睡袋里,听着外面呼啸的北风,思绪飘回了屯里。不知道杜小荷这会儿睡了没?肚子里的孩子乖不乖?
第二天一早,队伍向狍子岭进发。这里地势平缓,桦树林和灌木丛交错,是狍子最喜欢的地方。
"今天换个法子,"王谦说,"咱们围赶,把狍子往山谷里赶。"
六人分成三组,呈扇形向山谷推进。老黑狗兴奋地在前面穿梭,不时发出低吠。走了约莫一个时辰,前方树林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
"有货!"于子明低声说,举起了猎枪。
树林里窜出五六只狍子,惊慌地向山谷方向逃去。猎手们没有急着开枪,而是继续推进,把更多的猎物往包围圈里赶。
突然,老黑狗狂吠起来,声音异常激烈。王谦警觉地停下脚步:"不对劲!"
话音未落,一只体型巨大的动物从灌木丛中冲了出来——不是狍子,而是一头罕见的马鹿!这种动物平时很少出现在这一带,更别说寒冬时节了。
"我的乖乖!"二嘎子瞪大了眼睛,"这得有四五百斤!"
马鹿看到人类,立刻转身就逃。王谦当机立断:"追!这东西比十只狍子还值钱!"
猎手们分散包抄,但马鹿速度极快,眼看就要逃出包围圈。就在这时,一声枪响从山谷方向传来,马鹿应声倒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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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谁开的枪?"王谦惊讶地问。
众人面面相觑,都不是自己人。王谦警觉起来,示意大家隐蔽。不一会儿,三个陌生人从山谷里走出来,围着马鹿指指点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