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畅肌肉线蜿蜒有致,隐进极顺滑贴肤的被沿下。
他怀里,里三层外三层,着装繁复的红发女魔头枕他臂弯昏睡正酣。
男人温润的目光锁定女魔精致鲜嫩容颜上,看她不时颤蹙的秀丽红眉;
看她间或颤抖的簇簇焰睫;
看她微微翕动的艳丽红唇……
他指节紧扣她指节,把掌心沁凉的温度濡染给炽烈的她。
昏睡中的莳柳此时正在识海里徘徊。
她是被“季逾”与“时蔚”俩名冲击了意识,席卷着困禁到意识之海的。
她像是一团火,燃烧着自己,努力去寻找那两个名字与自己的关联。
那人的名字于她宛如灼灼烙铁,穿透耳膜一下就烫进了心底。
她绝对曾认识他,还是不一般的关系。
入目的世界好陌生,她好孤单、好迷茫。
她焦急想知道这世界于她的意义。
越是焦急,却越如无头苍蝇找不着目标。
无数次感觉飘荡的这一缕灵识之火要爆炸的时候,有意识而无实感的手心就会传来丝丝凉意,抚平翻腾的心绪。
时不时的,那种凉意会从脸颊浸入,亦或从眉心渗入。
每每这丝凉意从眉心浸下,就仿佛有一阵清风徐身,缓缓将暴躁的她整个包裹,温柔地揉平了眉漪的同时,也安抚了浑身每一簇奓起的汗毛。
直到那奇特的,不规矩的凉感不防备地落在唇上,她彻底平静了。
犹如嗷嗷待哺的婴儿一口衔住了安抚奶嘴,砸吧砸吧渐渐睡了。
这一睡,就是三天三夜。
玄冥魔头醒来的时候,是一个繁星满天的夜。
还没有看见自己身在何间,睁眼就是盈天星光。
雪莹莹星辉清漪一般流泻,透过眼前一片明净的窗幕均匀洒下。
铺了满室一片深秋的霜凉。
莳柳辗转了一下身,想要起来。
侧眼,一张清隽精美的男人脸庞放肆地占据了全部的注意力。
睡颜温驯,人畜无害。
视线流转,扫量过大致的他。
皮囊玉雕雪抟的,甚佳!
这不是她那个暖脚丫鬟么!
真的是暖脚丫鬟呀?
目光游移到两人紧扣的手掌上,莳柳眉心一皱,心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