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去生息本质差异,还因各族存在的作用不同,意义不同。”
“有些物种存在的意义只是丰富世界层次,比如我们魔族。”
“可有的,就不仅仅只是以一片层次的意义存在。”
“如果你我生存的这个世界是一幅绣画,此界彼界不论。”
“集地煞浊气生就的魔界是最底下的绣布,托载一切图案、色彩显现。”
“鲜艳的、淡雅的、美丽的、丑陋的……”
“但是不管美丑明暗,都不会隐在底色之下。”
“妖、鬼、人、仙四界就是这些丰富画面的色彩。”
“凝天罡清气蓬勃的神界不一样,他们不是底布,不是图案,他们是此幅画的绣织者。”
“是天地分给的他们这份职能。”
“大千万象,一物有一物存于世间的意义,这本没有错。”
“但没有错是在天神还没有持势自傲的时候,不是他们有能力为所欲为的时候。”
“他们高悬星瀚有天道庇护,又自恃清高,仗着拥有‘绣织’职权,便大展他心中宏图,在我族身上密密麻麻下针。”
“已不知从何时起,我们魔族就成了诸神的眼中钉,一日难过一日!”
“神绣织山河,慈爱众生,憎恶邪恶,当然所谓邪恶也是他们自己定义,这点已经不重要了。”
“总之,能应天道法则飞升为神的,都具有一定的神性。”
“神性是什么?”
“慈善、博爱、无私、悲悯……”
“其中最能引他们堕道的就是悲悯。”
说及此,坐办公椅上的杨弋抬眼瞥施悦:
“你手上不是好多惹人心怜的小可爱吗,就用他们来萃神念。”
眼眸忽而一翻白,怨责:“本来手里的资源就够用的,非要搞一些有的没的!”
“要不是你自作聪明,认为那两个人族有用要留下来,哪里会生出今天这样的麻烦!”
施悦哑口无言。
杨弋离座往门去,施悦奴颜婢色跟上。
启暗门出来,是一间昏暗的地下室,四处堆放一些杂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