莳柳只好将背包背正,再把他一只胳膊架肩上来。
得亏她比他没矮多少,不然要扶着一米九加的他可有点可望不可及。
这边季逾还没回答,莳柳自己答了:
“忘了,你是神君的分身,他晓得的事你肯定也晓得啦。”
“不过神君,你是什么时候见过他的?是在认识我之前吗?我们一起生活那几百年你好像都没提过这个哎。”
季逾将她细条条软盈盈的身体尽可能地往臂弯里拢:“这个,以后告诉你。”
听到似乎不便言说的口气,莳柳心头一紧,心说难道这种问题也跟天罚有关?
她现在对季逾的隐约其辞极其敏感,只要他不说的事,她都往天罚上想。
莳柳侧眸看他:“因为天罚?”
她做不到不在意。
季逾说:“不是。这个阶段已经过了。只是还不是时候说这事。”
“阶段?过了?”莳柳黛眉紧皱,感觉还有很多事没弄清。
看季逾的态度,是不可能说的。
季逾见她傻愣着不动,伸手挼了挼她额前那撮银蓝的毛,温和地说:
“早晚会都清楚的。先把眼前的事做了。”
“哦。”
按照“前情提示”,被爆炸的风涡震开的实质物体都是撞上了岩壁掉下来,是以,她和季逾寻找被爆炸震开物品的路线便是沿岩坑底部搜索。
相携着安静地往前走了一段,莳柳忍不住一些疑问又开口了:
“宝宝,你现在有精神讲话吗?”
“你想我说什么?”
“你还没告诉我你在风涡里都看见了什么,发生了什么。你能给我讲讲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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爆炸之前。
风涡之上。
季逾一跃跳入滚滚黑煞内,渡灵婴正被浓烈的黑煞纠缠着,煞气如凶蛟似厉蟒将他死死捆束,无数条黑煞像狂躁的黑蛇凶残地直往他嘴巴里钻。
他激光一样刺目的瞳华剧烈地颤抖、闪烁,像是被某种巨大的力量挤压,又撕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