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逾口吻淡淡,神情也平和,态度却跟要杀人没什么区别。
张却撇起嘴,心里比比歪歪:“切,什么糖,狗粮!”
下一秒,季逾把抢走的糖求又递回来:“还是给你吃吧。”
仅一秒,张却花开满脸。
糖球“咻”地飞进哈哥大张的嘴巴里。
没等咂巴出味儿来,季逾补上一句:“都脏了。”带着惋惜的调调。
仿似那颗糖不是一颗糖,是一块裹满了芝麻与糖醋汁的糖醋排骨,被狗夺食了。
张却简直……
无语哭了。
小主,
他决定不投资帮他修房子了。
他“嚓嚓嚓”嚼动起糖果来,故意把动作往夸张了做,牙齿撞得“咣咣”响,好像嚼的不是Q弹绵软的糖,是季逾的骨头。
季逾锋利剑眉竖起,几乎弯成了水牛角,表情看着没情绪,气息却冷得三米内自凝寒冰。
莳柳看着两个大男人因为一颗糖蹙眉毛瞪眼,叹也似的摇摇头,心说:“至于嘛!”
她纤美指尖缓缓拈起一颗粉红色糖球,正将送入口中,咀嚼完糖果咽下的张却突然自己掐脖颈跪倒在地上。
“啊……啊……救命……莳柳……莳……呃……”张却艰难地讲了几个字,胸膛一挺,往后仰倒了去。
这一幕发生只在几秒内。
莳柳看着手里的糖,侧脸又看看季逾,眼里凝起质问的锋芒。
季逾撇嘴,摇头:“我很无奈。”
莳柳指尖糖球捻了几捻,冷笑:“无奈?”
拿糖盒的指尖一挑,关上,放到脚边石板上。
嚯啦……
只见寒光一道晃过,削铁如泥的白赜剑倏然便架到了季逾修长的脖子上。
“至于嘛!”季逾淡淡说。
“怎么不至于?”莳柳提高嗓门,凌厉地说,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?”
“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?”
“知道他是什么人,知道他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?”
莳柳咄咄逼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