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咣……咣……咣……”
帝宫西北角,杨弋的屋子突然天翻地覆起来。
与他同院的张既、张却、施悦闻声夺门出来,上前查看。
张却跑得快,率先走在前面。
推开杨弋屋门,见他屋里座椅板凳碎了一地,地上几道血脚印蜿蜒向里屋。
“怎么回事?怎么地上都是血啊?”张却小心翼翼巡视着屋内动静。
本能地把他哥护在身后。
施悦从后赶上,沿着脚印过去在里屋墙角看见了杨弋。
杨弋身穿绣纹繁复的苗族服装;
脖子上戴着个银光闪闪的项圈;
头上裹着黑蓝色棉布头巾;
皮肤黝黑体格精瘦的他嘴角挂着一抹血;
额周缭着浓浓黑雾;
眼睛闭着,眼皮簌簌在颤抖;
手里紧紧握着一面牛骷髅头图腾巫旌。
“杨弋,杨弋,”施悦轻拍着他的脸,呼喊他名字,“醒醒,醒醒。”
“咳咳。”杨弋喉咙呛了呛,缓缓睁开了眼睛,“施姐?”
眼帘掀起才两秒,疲懒懒又要耷拉下去。
施悦又喊。
这次杨弋真昏死过去了。
不过一分钟,一缕黑烟窜了进来。
黑烟在几人面前幻出人形,正是炎契。
看见杨弋,她问:“他怎么了?”
张却把大概情况讲了一下,炎契于是蹲下身去对着他命宫施了一个法:“是恶鬼。”
炎契唤醒杨弋。
杨弋说,他的确是被恶鬼中伤。
据他叙述,十分钟前他在屋里作法追探前来捉的那只巫鬼。
法术启动两分钟后,他身边突然出现异象,当时他正凝神,术法没结束他无法醒神。
然后那女鬼就围着他飘来飘去,试图破除他的巫阵,摄走他的性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