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欲知实情且急知事情的莳柳,她只能自己去分析,验实。
莳柳牵起季逾的手往回走,闲聊似地说:
“三万年前,我曾遇到过一位不在神籍上的闲神,我与他恩恩怨怨相处了有几百年时光。
期间,我一直觉得他是个心有一丝丝悲悯,但整体是很讨厌的人……”
说到这一句的时候,莳柳的手被季逾宽大微凉的手捏了一下。
短暂的疼痛让她声若蚊吟地“嘶”了声,感觉是某人情绪波动下意识的条件反射。
果然,她眼角余光瞟过去,便看见他脸色有点苍白,像是从皮下冒出了一层霜覆在上面,肌肉都是僵硬的。
“戳中要点了?”莳柳心想,“看来是这条路没错。”
她于是继续说:
“但是后来,在某种机缘巧合下,我了解到他其实不那么坏,他只是不会或者说不屑表现自己温和的一面。
故事太长,三两句话是说不清楚的。
我知道了他原来对我挺好的时候,我很感动。
真的很感动。而且很想哭。
事实上,我也因此哭了。
因为各种原因:
一是真相来得迟了,如果是在和他相处期间就知道他的好,命运或许就朝另一种方向发展了;
二是感觉时间好无情,总把人的生活和情感无知无觉地推向不知处的远方,远离承载着一个人最珍惜的那片港湾,让一直想回去的那隅安心地成为了可望不可及的彼岸;
三是……”
他死了,却又没有死,他从活在我滚烫的心底变成了半死不活在我手里。
她没把第三哭点倾吐出来。
略了往后说:
“他知道我‘死’了,但他是神,
是有着强大力量的神,
为了对我的那一丝柔情有所寄,
即便是知道我已死,几乎没有可能再活过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