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玩玩,顺便收点海货。”王谦递上介绍信。
老板娘看了看介绍信,态度更热情了:“俺家男人就是打鱼的,明天让他带你们赶海。”
房间虽然简陋,但收拾得干净。推开窗户,就能看见月光下的大海。海浪拍岸的声音阵阵传来,像是永不停歇的呼吸。
王念白趴在窗台上,眼睛瞪得溜圆:“娘,海晚上也不睡觉吗?”
杜小荷整理着行李,笑着说:“海啊,永远都醒着。”
安顿好后,王谦带着男人们去村里转悠。渔村的夜晚很安静,只有几户人家亮着灯。空气中弥漫着鱼腥和柴火的味道。
他们遇见个坐在门口补网的老汉。杜勇军上前搭话:“老哥,忙着呢?”
老汉抬起头,满脸皱纹像是被海风雕刻的:“新来的?”
王谦递上烟,老汉接过去别在耳后:“东北那旮旯来的?听说你们那儿山多。”
“是啊,”王谦蹲下身,“老哥,这儿的渔场怎么样?”
老汉来了精神:“咱们望海屯的渔场,那是祖传的宝地!就是现在年轻人都不愿意打鱼了,嫌累。”
正说着,一个精壮的汉子走过来:“爹,跟谁唠嗑呢?”
老汉介绍:“这是俺儿子,李老大,明天让他带你们赶海。”
李老大四十上下年纪,古铜色的皮肤,手掌粗糙得像锉刀。他打量了一下王谦等人:“明天早上五点,码头见。赶海得赶早。”
回到招待所,王谦召集大家开会。
“明天五点出发,都早点睡。”他特别叮嘱二嘎子,“海边不比山里,一切听李老大指挥。”
二嘎子拍胸脯保证:“谦哥放心,我肯定不惹事。”
这一夜,很多人都没睡踏实。海浪声太大了,对山里人来说像是永不停歇的雷鸣。王念白半夜惊醒好几次,每次都问:“爹,海生气了吗?”
天还没亮,李老大就来敲门了。众人睡眼惺忪地跟着他往海边走,清冷的海风吹得人直打哆嗦。
码头停着十几条木船,随着海浪轻轻摇晃。潮水已经退去,露出大片的滩涂。李老大发给每人一个铁桶和一把小耙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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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赶海有三看,”李老大示范着,“看潮水,看沙眼,看鸟迹。”
他指着滩涂上的小孔:“这是蛤蜊的气孔,往下一挖一个准。”又指着远处盘旋的海鸟,“鸟扎堆的地方,肯定有鱼群。”
杜勇军不愧是老渔民,很快就掌握了要领。老人蹲在滩涂上,一挖一个蛤蜊,速度比李老大还快。
王谦学得也很快。他发现赶海和打猎有相通之处——都要观察痕迹,都要耐心等待。不同的是,海里的一切都是流动的,变幻莫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