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谦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:“别乱跑,待会儿客人来了,你得帮着招呼。”
王念白挺起胸膛,学着大人的样子拍了拍胸口:“包在我身上!”
杜小荷把王白鹿塞进王谦怀里,自己擦了擦手,从柜子里取出一块红布,铺在堂屋正中的方桌上。七爷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进来,身后跟着几个屯里的老人,手里都拿着红纸包——这是满月的礼数,得给娃娃“压岁”。
“时辰到了。”七爷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的银剪刀,在蜡烛上燎了燎,“剃胎发,保平安。”
王谦把王白鹿轻轻放在红布上,小家伙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,不哭也不闹。七爷的手指在她头顶轻轻一抚,银剪刀“咔嚓”一声,剪下一小撮胎发,用红绳系好,放进早就准备好的荷包里。
“白鹿的头发细软,将来是个灵巧的丫头。”七爷笑眯眯地说。
轮到王青山时,小家伙可没那么老实,七爷刚伸手,他就“哇”地哭起来,小胳膊小腿乱蹬,差点从桌上滚下去。王谦赶紧按住他,杜小荷在旁边哄:“乖,不疼,剪完给你糖吃。”
“这小子,脾气倔,将来准是个硬骨头。”七爷剪下胎发,顺手在王青山脑门上弹了一下,“跟你爹一个德行!”
屋里的人哄笑起来。王谦把两个孩子的胎发包好,递给杜小荷收起来——按规矩,这得留着,等孩子长大成家了,再缝进枕头里,保佑一辈子平安。
正热闹着,院外突然传来一阵“突突”的引擎声。王谦一愣,这年头屯里可没几辆摩托车,谁这么大排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