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爷探了探鼻息:"昏过去了,也好。"他接过王晴递来的虎骨酒,含了一大口,"噗"地喷在伤口上。
酒液混着血水往下淌,奇怪的是,伤口周围的青紫色竟然慢慢褪去。七爷又掰了块老山参塞进周铁柱舌下:"能不能活,看今晚。"
夜深了,王谦坐在堂屋守夜。脚踝的疼痛让他睡不着,索性拿出爷爷留下的猎刀擦拭。刀身上的纹路在油灯下格外清晰——那条从河南到东北的迁徙路线,终点正是摩天崖下的一个山谷。
"哥。"王晴悄悄进来,递上一碗黑乎乎的汤药,"喝了,活血化瘀的。"
药苦得让人作呕,王谦硬着头皮灌下去:"姨夫怎么样?"
"烧退了点。"王晴压低声音,"哥,有件事...姨夫伤口里取出来的东西..."她从袖口掏出块布包。
王谦打开一看,是块生锈的铁片,形状怪异:"这是..."
"兽夹上的。"王晴指着铁片边缘的刻痕,"你看,像不像'王'字?"
王谦心头一震。他想起爷爷日记里提过,当年王家特制的兽夹都会打上标记。可这些兽夹早在二十年前就被政府收缴了,怎么会...
正说着,里屋突然传来小姨的惊呼:"铁柱!铁柱你醒了!"
王谦单脚跳进屋,看见周铁柱虚弱地睁着眼,嘴唇蠕动着想说话。七爷扶起他的头,喂了勺参汤。
"黑...黑皮..."周铁柱的声音像砂纸摩擦,"他们...要抓白狐...卖...卖到广东..."
王谦握紧拳头。他早该想到,能惊动黑皮那帮亡命徒的,绝不是普通狐狸皮——那是走私到南方做"狐仙袍"的紧俏货,听说一件能卖上万元!
"白狐...救了我..."周铁柱突然抓住王谦的手,"它...引开黑熊...还...还给我止血..."
王晴突然插话:"是用草药吗?"
周铁柱微微点头:"嚼烂...敷伤口...后来...黑皮他们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