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抓紧!"王谦甩下绳索。
绳索刚垂到王晴能够着的位置,那截树根突然"咔嚓"断裂!千钧一发之际,王晴左手抽出银针,猛地扎进岩缝,竟然稳住了身形。
王谦把她拉上来时,发现她右手腕已经肿得像馒头。可这丫头第一句话竟是:"哥,我找到血见愁了!就在那个岩缝里!"
回屯路上,王谦背着妹妹,心里翻江倒海。他想通了一件事:医术也好,狩猎也罢,真正的传承不在于男女,而在于那颗心。
七爷给王晴接骨时,老人家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:"丫头,从今往后,你不仅要学救人,还得学防人。"他瞥了眼围观的屯民,"有些人的心眼,比毒蛇还毒。"
当晚,王谦把那本《王氏医典》郑重地交给了王晴。书页间夹着张纸条,是他刚写的:"王氏医术第十八代传人王晴惠存。兄王谦代笔。"
月光如水,洗亮了药架上的银针。山梁上,白鹿带着幼鹿静静伫立,像是在见证这场跨越偏见的传承。
七爷的烟袋锅在黑暗中一明一灭,沙哑的嗓音哼唱着古老的医者谣:
"姑娘手巧胜儿郎
采药熬汤保平安
银针渡得阴阳转
妙手回春美名扬...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