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想娘了?"王谦蹲下来,大虎崽立刻龇牙咧嘴。他慢慢伸出手,让小家伙嗅了嗅沾着母虎气味的衣角。虎崽突然不动了,凑过来用脑袋蹭他的手,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哀鸣。
第二天全屯都来看稀奇。七爷给小的那只换了药,伤口上敷着墨绿色的草药膏:"造孽啊,这伤是兽夹弄的。"老人家突然压低声音,"最近有生人进屯,打听虎骨酒..."
正说着,院外传来引擎声。三个穿干部装的男人走进来,领头的满脸堆笑:"老乡,听说你们捡了虎崽?我们是省野生动物保护站的..."
王谦注意到这人虽然穿着中山装,脚上却是专业的登山靴。更可疑的是他虎口的老茧——那是常年握枪才有的。老黑狗突然狂吠起来,冲着来人的背包直扑。
"滚开!"那人一脚踢开狗子,包里传出金属碰撞声。杜小荷眼尖,看见背包缝隙露出截铁丝——和捆母虎嘴的一模一样!
王秀兰悄悄挪到虎崽笼子前。王谦则笑着迎上去:"领导辛苦,虎崽在里屋呢。"他故意提高嗓门,"小荷,给领导倒茶!"
杜小荷会意,转身时"不小心"碰翻了鸡食盆。趁乱间,王秀兰已经带着虎崽从后门溜了。等"干部"们冲进里屋,只看见个空笼子。
"跑了?"领头那人脸色瞬间阴沉,"往哪边跑的?"
王谦指向东南山林:"刚窜出去,估计追不上。"他故意露出懊恼的表情,"早知道该捆起来的..."
三人匆匆追出去后,七爷从地窖里拎出个麻袋——两只虎崽正安稳地睡在里面,小肚皮吃得滚圆。老人家冷笑:"这套路,二十年前就见过。"
当晚,王谦在院里发现只被咬死的野兔。兔脖子上牙印细密,明显是猫科动物所为,但比成年虎小得多。杜小荷翻看兔子时,从它嘴里掉出个东西——是颗黄铜纽扣,背面刻着"046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