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按刘叔说的,不同猎物用不同药量。"杜小荷指着那些口袋,"我标了颜色,红色是猛兽用的,绿色是食草的,黄色是飞禽..."
王谦忍不住把她搂进怀里。少女身上的草药香和体温让他感到无比踏实。杜小荷红着脸挣开,指了指窗外——王建国正扛着铁锹从工地回来。
"我走了。"她小声说,"明天早点起,我给你们准备干粮。"
王谦送她到院门口,月光下,杜小荷的红头绳像团跳动的火焰,渐渐消失在夜色中。
王建国进门后,爷俩坐在炕沿上说话。新房的地基已经全部完工,明天开始砌墙。按这个进度,五月底就能上梁。
"砖瓦都够?"王谦问。
"够。"王建国抽着烟袋说,"老杜盯得紧,建筑队不敢偷工减料。"他顿了顿,"听说你们今儿个碰上偷猎的了?"
王谦把情况简单说了说。王建国听完,眉头皱成了疙瘩:"这事蹊跷。明儿个我去趟林场,问问保卫科的人。"
夜深了,王谦躺在炕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窗外,一轮明月挂在兴安岭上空,给山林披上银装。
那只神秘的白狐不知何时出现在院墙上,金色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。
王谦轻轻推开窗户,白狐却没有逃跑,反而向他点了点头,然后转身望向西北方向——正是今天那两个陌生人离去的方向。
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,王谦正蹲在院子里给大黄梳毛。
猎狗舒服地眯着眼睛,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地面。新房工地已经传来建筑工人的吆喝声和砖石碰撞的脆响。
"谦哥!"于子明风风火火地闯进院子,崭新的狗皮帽子都跑歪了,"出事了!林场保卫科来电话,说伐木区遭野猪群袭击!"
王谦手中的梳子一顿:"多少人受伤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