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挤出笑容:“妈妈是超人,不会生病。”转身却对着护士低声恳求:"能给我片退烧药吗?孩子离不开人。”
在康复科,独子赵宇正扶着中风的父亲做复健,老人突然失控摔在地上。"爸!"赵宇慌忙抱起父亲。
老人捶打着自己不听使唤的腿哭喊:"别管我了,让我死了算了!”
他红着眼眶将父亲搂进怀里:"您忘了吗?小时候我学走路摔跤,您也是这样抱着我。”
"可我现在是累赘……”老人泣不成声。
"您是我最骄傲的爸爸。"赵宇擦掉父亲的眼泪,"咱们再试一次,就像小时候您教我骑车那样。
农民工老周攥着皱巴巴的车票,对着电话怒吼:"什么叫我没尽到父亲责任?我在工地扛水泥供他上学,现在他白血病了,你们让我怎么办?”
电话里传来妻子的抽泣:"对不起……”
"别说了,”老周抹了把脸,"我这就回去,咱们卖房也要治。”
但苦难的裂缝中,总有微光渗出。老旧居民楼地下室里,失业的程序员老陈对着镜头苦笑:"家人们,今天又被保安赶出来了。”
评论区却满是鼓励:"加油!你的视频治愈了我。"
有陌生网友私信:"我是房东,地下室免费借你用。”
肿瘤病房的共享书桌上,王阿姨颤抖着写下:"今天儿子说要提前回国。”
邻床的病友凑过来:"给我念念,这字写得真俊!”
"等他回来,我要给他包荠菜饺子。"王阿姨眼角带笑。
直面苦难的过程,也是重塑生命的过程。城中村早餐铺里,老板娘边揉面边和熟客唠嗑:"再累也得熬着,孩子上学还等着用钱。”
老顾客塞给她一把青菜:"自家种的,给孩子补补。"
癌症康复者互助会上,有人展示化疗期间绣的十字绣:"针脚歪歪扭扭的,但每一针都让我觉得还活着。"
新病友握紧她的手:"教我绣吧,我也想试试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