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农村,连生病都能成为被议论的话题。你得了慢性胃病,需要调养身体,减少体力劳动,就有人传“这是做了亏心事遭报应”;你给老人买轮椅代步,却被曲解为“嫌弃老人走得慢,想赶老人走”。
这些毫无根据的谣言,像野草一样在村里疯长,无论你怎么解释,都堵不住悠悠众口。
有人说,大多数人眼中容不下你,不是因为你不够好,而是你活出了他们不敢企及的模样。
当你不愿遵循“到年龄必须相亲结婚”的旧俗,当你放弃外出打工执意留乡创业,当你坚持送女儿接受高等教育,你的存在便映照出他人的平庸与怯懦,那些积压在暗处的嫉妒、偏见和对未知的恐惧,便化作造谣、打压与排挤的利刃。
或许你只是坚持着小众的爱好,在别人打牌闲聊时,你捧着书本钻研农业技术;或许你选择了一条少有人走的职业道路,没有跟随同乡涌入工厂,而是尝试生态养殖、电商助农;又或许你只是性格耿直,不愿参与拉帮结派、随波逐流,在村民为争抢宅基地、补贴名额而争吵时,你选择站出来说句公道话。
于是,那些异样的目光、质疑的声音,如同细密的网,将你笼罩。更残酷的是,当这份独特威胁到某些人的利益或认知,不理解就会异化为恶意:你的创业项目被传“肯定是骗补贴”,你坚持供女儿读书被嘲讽“迟早要赔本”,你调解纠纷被污蔑“爱出风头、想占便宜”。甚至有人联合起来,在农忙时拒绝借农具给你,在选举时恶意孤立你,让你在熟悉的土地上举步维艰。
在世俗的标准里,人们似乎总在追求一种整齐划一的“完美”。农村的人情社会更将这种标准具象为一套严苛的生存法则。成绩优异却不愿辍学打工的学生,会被贴上“书呆子”的标签;返乡创业的年轻人,可能被认为是“在外面混不下去”;坚持平等对待儿女的家庭,会被非议“不懂传统”。这种群体性的不接纳,本质上是对未知和差异的恐惧,而当恐惧失控,便会滋生出造谣、打压、排挤等恶劣行径。
中世纪的女数学家希帕提娅,因智慧超群被污蔑为“女巫”,最终被暴民残忍杀害;现代文学巨匠卡夫卡,生前的作品被出版商冷遇,被批评“文风怪异”,甚至连家人都无法理解他的创作,只能在孤独中默默写作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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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历史的长河中,戚夫人的遭遇更令人不寒而栗,她不过是凭借曼妙歌舞得刘邦垂青,既无干政弄权之举,也无祸国殃民之实,却因吕雉的妒火与权力争夺,被斩断手足、剜目熏耳,制成人彘;她年幼的儿子刘如意,也在汉惠帝的庇护失效后,被一杯毒酒夺走性命。
戚夫人的悲剧,是强者对弱者最暴戾的碾压,是群体对异己最极端的迫害,即便千年后的史书仍能透出彻骨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