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现在事实证明,真特么的成精了。
匹夫之怒,血溅三尺。
任你手握重兵,却卵用没有。韩老实又不打你的重兵,只需要像现在这样,堵屋子里重拳出击就行了。
一个个平时作威作福、吆五喝六的大流氓头子,现在比小媳妇都乖巧一百倍,生怕韩老实一言不合,就与地上已经开始逐渐变凉的田中玉,大踏步携手前行。
好死不如赖活,荣华富贵还没享受够,谁愿意提前闭眼呢?
当然曹锟也是这么想的,于是脸上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,对韩老实说道:
“韩老实,你听我解释……”
也不知道这曹锟是怎么长这么大的,都这个时候了,还放不下可怜的矜持。你不叫一声“韩爷爷”也就罢了,叫一声“韩大帅”、“韩司令”也行啊。
韩老实其实现在没有心情搭理这老小子,反正人在现场,又跑不了,随时可以捏扁揉圆——今天,姓曹的必须死!
现在韩老实关心的是外面现场情况,公然对师生开枪,已经跌穿底线了。
幸好,枪声只响了一轮,再没有响起。
韩老实深吸一口气,转过头似笑非笑的对曹锟说道:
“行,给你一个狡辩的机会!”
“哎呀,那都是辫帅张勋直接插手干预的结果——你也知道,张勋是十三省盟主,势大力沉,四万定武军全是精锐,国内现在没人敢忤逆他的意思。所以,他提出干预天津事务的要求,我哪还敢不听呢?冤有头债有主,不论是谭大森之死,还是追杀你的部署,真都不关我事。”
说到这里,曹锟习惯性的捏了捏自己的左耳垂,看得在场的资深北洋军阀直咧嘴。
都是多少年的老伙计了,谁还不知道谁呀。
曹锟只要一说谎话,尤其是干系重大的谎话,就会不自禁的捏自己左耳垂。
只听曹锟继续说道:“当然了,事情毕竟是出在直隶省的地头上,所以回头我准备出五万——不,十万块现大洋,作为补偿,你看咋样?”
这老小子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。
自以为谎话说得头头是道,事情办得敞敞亮亮。
实际纯纯扯犊子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