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7章 唯一失败案例

清晨,叶雨馨踏进社区中心,门外早已排起了蜿蜒的长队,大多数是老人和孩子。

他们怀里紧紧抱着老旧的录音机、过时的手机,甚至还有手写着模糊歌词的纸条。

“我们想捐声音,”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颤巍巍地递上一卷泛黄的磁带,声音里带着对过往的眷恋,“这是我老伴临走前给我念的诗,他说,听着这个就能睡着。”

叶雨馨的眼眶瞬间湿润了。

她突然明白了,母亲当年为什么会选择留下那份珍贵的声纹样本。

她转身走进广播室,打开了全市的开放频段,用最温柔的声音说道:“这里是‘真声电台’,我们不治疗失眠,只收容真实。”

话音刚落,第一通电话就被接通了。

是一个少年,他哽咽着,断断续续地唱完了一首跑调的童谣。

窗外,陈默早已默不作声地架起了一座简易天线,将这股纯粹的声音信号接入了民用网络,瞬间,平台的流量峰值就突破了所有限制。

赵文山回到了殡仪馆阴暗潮湿的地下仓库,在父亲的遗物中翻找着。

一本泛黄的《城市电力志》赫然出现在眼前,扉页上用隽秀的笔迹写着一行字:“光非属权,乃共业。”他猛地想起五年前那个雨夜,自己奉命销毁那些尘封的文件时,曾无意间听见值班员低声哼唱着一首不成调的歌,送别最后一具冰冷的遗体。

如今,他不再烧毁任何东西。

他在殡仪馆的礼堂里,搭设了一个简易的录音角,邀请前来送别亲人的家属,为他们录下一段最后的告别语。

当晚,第一段音频通过“真声电台”播出:“爸,你最爱听评弹,今天我学着唱了一段……你听听像不像?”歌声粗糙却饱含真挚的情感。

殡仪馆外的路灯,不知为何,忽闪了两下,仿佛在默默回应。

赵文山站在监控屏幕前,目光穿过长长的走廊,看见尽头,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身影静静地驻足了良久,最终,摘下帽子,深深地鞠了一躬,才转身离去。

陈默追踪到新“晚安语音”的信号源,指向市郊一座废弃的气象站。

那里伪装成一个自动天气播报系统,正在循环播放着新的“指令”。

他没有通知任何人,独自一人驾车前往勘察。

抵达后,他发现围墙的电网完好无损,但门锁却因为常年失修而锈蚀严重——显然,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值守了。

他利用气象雷达的反射原理,在凌晨三点十七分,也就是电网自动切换的短暂瞬间,制造了一个盲区,成功潜入了控制室。

里面的设备异常老旧,但硬盘却仍在运转。

他插入便携终端,开始拷贝数据,却惊讶地发现,所谓的加密层级,竟然低得可怜。

“太容易了,”他皱着眉头自语,“他们好像在等我们拿走它。”

果然,回程途中,他的摩托车毫无预兆地爆了胎。

后视镜里,三辆没有牌照的越野车正紧追不舍。

他当机立断,弃车而逃,将那个储存着关键信息的硬盘,塞进路边一个不起眼的邮筒夹层里,并在筒身上用摩斯码刻下了坐标。

追击者搜查无果,而他,则蜷缩在冰冷的排水管中,浑身湿透,直到天亮才敢出来。

尽管如此,他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得意的弧度。

深夜,林晚秋接到一个匿名电话,电话那头只传来一句低沉而沙哑的声音:“灯可以灭,但得由我们亲手砸了它。”第185章 灯灭之后谁点火

赵文山回到了殡仪馆阴暗潮湿的地下仓库,在父亲的遗物中翻找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