挪威,弗勒镇的木屋。
细雨敲打着窗户,在玻璃上划出蜿蜒的水痕。
书房里只亮着一盏暖黄的台灯,光线将深色木桌照得温润。
星野源将一张黄纸在桌上铺平,镇纸压住两端。
“浮生百箓,重意不重形。”他指尖轻点纸上朱砂画就的复杂符文:“每一笔都要贯注你的‘炁’,让它活起来。”
佐佐木绫音执笔站在桌前,笔尖蘸饱朱砂。
她凝神屏息,手腕悬空,尝试勾勒第一个转折。
笔尖落下,朱砂在黄纸上拖出痕迹,可那线条却显得滞涩,缺乏灵性。
连画三张,符纸都只是死物,毫无能量流转的迹象。
星野源静静看她失败第四次后,走到她身后。
微凉的手覆上她执笔的手背,另一只手轻按她的肩。
“闭眼。”他的呼吸拂过她耳际:“感受我的炁如何流动。”
佐佐木绫音依言闭目。
刹那间,一股温凉如月华的力量自他掌心渡来,循着她的经脉游走,最终汇入笔尖。
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动起来——笔走龙蛇,一气呵成。
朱砂在纸上焕发出淡淡金芒,成符的瞬间整个书房空气都为之一振。
“记住这个感觉。”
星野源松开手时,符纸上的金光尚未完全隐去。
此后月余,佐佐木绫音在白日于院中研习奇门遁甲,借罗盘感知天地五行,雨天便直入云海,在雷暴中驯服电光。
夜间伏案画符,朱砂用尽了一盒又一盒。
星野源总是静坐一旁陪同。
这样的生活维持了不短的一段时间,直到院子里的草坪泛绿,时间进入七月,星野源才跟佐佐木绫音收拾了屋子里的私人用品,离开了挪威。
他们搭乘渡轮,穿越斯卡格拉克海峡,前往丹麦。
海风带着北海特有的凉意,吹拂着甲板上的旅客。
星野源和佐佐木绫音并肩站在船舷边,望着前方逐渐清晰的丹麦海岸线。
异国的风情随着海鸥的鸣叫和逐渐变化的建筑风格扑面而来。
在丹麦的一个临海小城,他们下了船,没有停留,直接前往了火车站。
丹麦的火车站不大,却透着北欧特有的整洁与设计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