遁法我有一门,你如今修为太低修不得;
这是一门身外化身之法,你可参悟,完善你的纸人神通;
还有一篇老师所着经文,自可给你一些修道感悟。
只是记得,这经文莫要拿出去显摆,自己参悟。”
李长寿捧过两只玉符,恰当地露出少许喜色,言道:“多谢大法师。”
“这么多年,这几家人教道承中,能出你一个被老师看重的小弟子,我自会多多关照你。”
玄都拍了拍李长寿的肩头,“趁着我这次下来,需不需要我去那个海神教露个面?
以前你背后没人;
现在,有了。
不过还是最好别到处惹事,老师喜欢安稳点的弟子,若是你招惹太多因果,老师说不定会自己动手,直接清理了你。”
李长寿:……
这是,给了个甜枣,又轰了他一击神雷?
“大法师放心,弟子今后行事,定会加倍小心。”
李长寿沉吟少许,言道:“南海之地,此刻正是龙族高手汇聚,弟子想请大法师去显露一下踪迹。
但既然祖师安排下龙族入天之事,弟子倒是觉得,也不必惊到西面……”
“哦?”玄都微微眯眼,“有何良策,说就是了,我最不喜的便是去想这些。”
“嗯……
弟子胡言几句,若有言语不当之处,还请大法师勿怪。”
当下,李长寿小声言说几句。
玄都很快就含笑点头,道:“与我所想,倒是差不多。”
“弟子绞尽脑汁,偶然得了这般所想,应是得了大法师您的点拨。”
“嗯,嗯,不错,会说话就多说几句。”
李长寿:……
高人,果然都是如此别具一格。
见大法师要走,李长寿犹豫了下,又道:“大法师,弟子有一句话,不知道当讲不当讲……”
“说就是了。”
“道承内搞道侣风,这个弟子是明白,您是为了兴盛人教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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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……”
玄都笑道:“怎么?这计策不妙吗?”
“妙自然是妙的,”李长寿低声道,“但问题是,他们……不生……”
玄都眉头一皱,“为何如此?按理说,阴阳交合,本该会有灵诞生才对。”
李长寿顿时明白了点什么。
感情您弄了这么多年的道侣之风,自己竟……
“莫非这事还能自己控制?”玄都大法师后知后觉,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八成是了,弟子也不是很懂……此道,当真太复杂。”
李长寿只能如此接话。
……
南赡部洲西南,那片龙族埋伏过的荒山野岭。
山腰处,敖乙站在漫天飘飞的灰尘中,心底的感慨一番接着一番。
若非长寿兄背后的高人给的那些计策,这次龙族赢虽然能赢,但死伤必然会增数倍。
当真,欠了长寿兄一个大人情。
那《退敌二十六步》,敖乙决定回金鳌岛后,将它们整理成一套兵法,若是长寿兄同意,他就将此兵法献给父王……
正此时,几位龙族老龙,有些忧心忡忡地走了过来。
一位老龙道:
“殿下,这次发现之敌,乃远古凶兽,血翅黑蚊,十分凶残……
咱们是不是,可以请人教高手现一现身,也好化解这般孤立无援之窘境。”
敖乙闻言略作思索,随后便缓缓点头,“此事,我要与教主哥哥商量过后才能决……”
“哦?”
忽听空中传来一声轻笑。
敖乙话语一顿,众龙如临大敌,一道道目光看向了数百丈高的空中。
那里,有一袭玄袍的身影负手而立,不知从何而来,何时出现。
此人扫了眼下方,道了句:
“勿要伤到凡人。”
言罢,这身影留下一缕道韵,轻轻一闪便消失不见。
下方众龙面面相觑。
“那是……”
“大法师!
这道韵,是道门人教,玄都大法师!”
而此时正关注着此地,已是怒火攻心的文净道人,突然打了个激灵,瞬间没了火气……
几日后,一封书信被送到小琼峰,此信是寄给齐源与皖江雨的,可惜皖江雨已经死了。
接下来的几日,李长寿和灵娥也忙碌了起来,有琴玄雅、酒玖也在小琼峰上帮忙。
李长寿亲自动手,在师父草屋侧旁的‘风水宝地’,又修了一座草屋。
酒乌听说此事之后,也与酒施一同过来……加入了指指点点的行列。
齐源老道早早就去了山门那守着,日日夜夜翘首以盼。
李长寿暗中调整一些布置,检查自己在小琼峰山体内做的这些‘手脚’,暂停了炼制阵基之事。
新草屋落成的第六日,酒玖跨坐在葫芦上,从破天峰疾飞而来……
“来了来了!
两位门内长老已经接到了你们师祖,齐源师弟让你们快去山门!”
正布置草屋装饰的蓝灵娥,在湖边作画的李长寿与正在钓鱼的风曦,各自答应了一声。
不多时,李长寿与风曦驾云,带着蓝灵娥一同朝山门而去。
林江散人从三千世界回返,若是从东边来,便会经过东海之东,一处名为‘天涯海角’之地。
度仙门几日前,便派了两位长老去天涯海角等候,此时倒也接上了。
这两位长老不只是过去迎接,他们主要负责验明正身、询问林江散人在外行事,判定林江散人是否有入魔、入邪等倾向。
这些事,在门内做总归有些不妥,也不是第一次发生……
故,齐源、李长寿、风曦、蓝灵娥师徒,与酒玖、酒乌二人,在山门处又等了半日,才见一朵白云,自东南方向慢悠悠的飘来。
云上,两位白发苍苍的门内长老站在前方,后面有个人影站着。
李长寿略微皱眉,面色有些古怪,但并未说话……
灵娥好奇地踮脚打量,但她修为太低,灵识此时还探查不到。
又过了一阵,等齐源老道的仙识,捕捉到那两位长老身后的人影;
齐源精神一震,连忙飞天而起,主动迎了上去。
那两位长老对视一眼,各自朝着侧旁让开一步,露出了其后那位……
那位……
“这是师祖?”
灵娥头一歪,妙目中满是惊讶。
两位长老身后,并不是什么白发苍苍、一脸褶皱的老道;
反而是一位身穿甲胄战裙,背着一把门板状的血纹长刀,脸蛋颇为可人的……
少女?
李长寿看了眼酒乌;
酒乌眨眨眼,用一种肯定的口吻道了句:“这就是你三的师祖,林江散人,江林儿。”
李长寿:……
其实外相如何其实并不重要;
重要的,是李长寿在这不知道几千岁的少女身上,感觉到了一股凶煞之气。
此人杀伐甚重,怕是在生死之间摸爬滚打,才得以突破了自身桎梏,已与度仙门的无为经背道而驰。
李长寿一眼就能看出,少女背后的长刀,染了不少生灵血魂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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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白皙的脖颈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疤,一直蔓延到她锁骨肩头……
此时这位少女师祖未露出任何凶相,只是注视着齐源老道,杏眼中满是愧疚。
看到老道模样的齐源之后,她先是禁不住笑了出来,本想取笑二徒弟两句……
但她笑容很快迅速消失,渐渐紧皱眉头。
齐源在云上直直地跪了下去,口中喊道:
“弟子齐源!拜见师父!”
这位少女师祖一开口,嗓音颇为清脆:
“老二,你怎么会……渡劫出了差错?怎么化作了浊仙?
老大呢?为何不见她出来见我?”
齐源张张嘴,却不知该如何言说;
八九百年的艰辛,化作浊仙的苦闷,此时在齐源心底喷涌而出……
“师父,弟子无能,被人废掉道基,只能借浊仙之法,苟延残活!”
霎时间,山门之外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;
一缕冰寒杀意,自这少女师祖身周弥漫而出。
那只带着少许伤疤的小手,已经握住了肩后的刀柄,但又缓缓松开,将双手垂在身侧。
“老二,谁废的你,说。”
这位师祖看起来,比自己此前假设的最坏情况,似乎还要麻烦一些……
李长寿看着前方云上正长吁短叹的师父,以及那面色冰寒,明显是在克制火气的师祖奶,心底念头轻转。
在李长寿刚入门时,看着师父草屋中的那些祈福牌位,下意识就将‘林江散人’,当成了一名面容和蔼的老道。
当然,是男是女,这点并不紧要。
但……
师祖奶江林儿是少女面容与身形,大概率是早年心有所属,固定了容貌身段;
这可能就有情劫因果。
她为突破外出历练,而今归来凶煞护体,且身上负伤累累,却并未将伤痕完全化掉,留下了浅浅的印记,仿佛功勋一般;
这说明,很有可能师祖已有另一个‘圈子’,这会牵扯出更多因果。
再有,这师祖的脾气明显不是太好,目有凶恶、平胸矮个……
咳,好像混入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。
李长寿看着酒乌师伯,传声道了句:“师伯,快去丹鼎峰,请万林筠长老赶去仙霖峰上。”
酒乌顿时不明所以,“请毒长老去仙霖峰干嘛?”
李长寿传声道:“稍后劝架。”
酒乌那短促有力的眉头皱了下,很快就面露恍然,拉了下自家道侣;
酒乌踮着脚、酒施矮着身,两人耳语几句,酒乌便转身驾云,急匆匆赶往了丹鼎峰的方向,酒施则飞往了破天峰。
另一边,齐源老道已将当年之事,简单说给了自家师父……
江林儿略微攥拳,咬牙骂道:
“老二,我就是这么教你的?别人约你你就去?”
齐源老道低头一叹,只能道:“弟子糊涂,请师父责罚!”
“回峰上闭门思过,”江林儿淡然道,“我去见几位老友,再回来跟你数落此事。”
“这……是。”
齐源老道颤声应了句,立刻站起身来,转身看到了自己三个徒儿。
“师父,弟子还有三个徒儿……
长寿、风曦、灵娥,你们三个别愣着,还不快过来拜见!”
于是,李长寿、风曦与灵娥一同驾云向前,齐齐躬身行礼。
炼气士讲究跪天跪地跪死跪圣人,若非情绪到了,一般不会直接对人叩拜,都是行道揖之礼。
“拜见师祖。”
“老二你还收徒弟了?”
江林儿挤出了微笑,暂时压住了火气。
她在束腰中翻出了三只玉戒指,用仙力包裹递给了李长寿、风曦和灵娥,努力展示着师祖的慈祥与柔和。
近距离看,江林儿的面容也算出众。
但她身上的凶煞气息着实太浓,让灵娥完全不敢直视。
江林儿道:“初次做人师祖,也不知该对你们说些什么。
让你们拜个浊仙为师,受委屈了,这本是给你们师父师伯准备的,现在先给你们吧。
稍后咱们再聊,你们也跟你们师父回峰上,我去处理些事。”
言罢,江林儿只是看了几眼灵娥和李长寿、风曦,玉足前迈,显露出颇为高明的身法,直接落在了山门前。
那两名迎她归来的长老,此刻已发觉江林儿状况不对,立刻从后面跟了上去。
一长老道:“江林儿师侄,此事门内已对当事之人做过了惩处……”
江林儿并不答话,快步走到山门前。
山门后,护山大阵的光壁轻轻闪烁,守门仙人也有些犹豫,不知道该不该放她入内。
江林儿淡然道:
“当年我离山外出,得了门内应允。
而今我突破回返,门内是嫌弃我一身血染?”
“这……”
守门两位老仙人对视一眼,手中法器同时亮起,打开了山门。
江林儿拱手道了声谢,迈步入了山门中。
她刚踏入大阵,便轻轻顿脚。
那两只看起来只有巴掌大小的玉足,却将山门内附了禁制的坚实石板,踩出了蛛网般的缝隙……
小主,
下一瞬,江林儿身影若离弦之箭,在半空拖拽出一抹锐利的血芒,朝仙霖峰激射而去!
那两位天仙境长老连忙跟了上去,但他们御空的速度,竟远不及江林儿破空之势!
李长寿见此状倒是挑了挑眉,嘴角笑容一闪而逝。
灵娥小声嘀咕道:“师兄,师祖奶奶给人感觉……好厉害。”
李长寿刚要说话,忽听一声杀意凌然的嗓音,在护山大阵内传开。
“仙霖峰,蒯思之师,出来。”
正准备回小琼峰上等师父的齐源老道,此时才反应过来,匆忙喊了声:“长寿、风曦!快!去劝劝你们师祖!”
“灵娥你陪师父回小琼峰。”
“师傅,大师兄去就行了,我口才没师兄好。”
风曦如此道了句,转身入了护山大阵,驾云不急不缓飘向仙霖峰上。
其他先不论……
师祖不找蒯思,直接找蒯思之师,这就让李长寿高看了一眼。
仙霖峰上掠起了几道天仙气息,江林儿的身影在空中静静站着,战裙裙边略微飘动,长发被灵风吹的不断飘扬。
这位师祖奶……
李长寿越看越觉得,还挺不错。
……
江林儿冲到仙霖峰上,直接约战蒯思之师;
仙霖峰峰主出面,门内长老出面,江林儿皆不搭理,一句“我就讨个说法”,让他们也无法多说。
蒯思之师,那位李长寿盯了很久的天仙长老很快露面。
江林儿一句“就是你?”,对方刚刚点头,还没来得及说话,一记血芒在江林儿手中绽放,直接刺向蒯思之师的左肩!
这一击,除却李长寿之外,空中的几名天仙,谁都未看清江林儿是如何出手。
蒯思之师措手不及之下,左肩被那血芒穿透,肩后溅起鲜血,护体仙光瞬间被破!
这若是瞄此人要害,这天仙老道不死也重伤!
江林儿立刻前冲,双目无比凌厉,背后大刀化作了一条浑身血纹的白虎凶兽,手中反握两把短刃……
周遭几位天仙连忙出手阻拦,白虎凶兽护持在江林儿身周,卷起阵阵血风,场面一时间颇为混乱。
那仙霖峰的峰主也是气极,对江林儿全力出手,打出一掌;
但这一掌还未落下,丹鼎峰方向闪来一道身影,正是万林筠长老!
万林筠老爷子立刻出手,直接将仙霖峰峰主一巴掌扫飞了出去,又抬手摁压,将江林儿暂且困住。
拉起偏架也是丝毫不含糊。
“停手,”万林筠长老冷然道了句,皱眉注视着江林儿。
江林儿一言不发,身形轻旋,身周竟出现数十道刀刃划痕,宛若花瓣飘舞,美轮美奂却又暗藏杀机。
万林筠长老所做仙力禁锢,竟瞬间被她斩破!
随之,江林儿一步迈出,身形如鬼似魅,在空中化出了十几道幻影,轻松绕过几名天仙的身影,齐齐攻向蒯思之师!
李长寿心底暗赞;
师祖这真是刀尖舔血,生死历练出来的搏杀之技。
出手不含糊,下手知分寸,身形多变幻,招式多欺诈。
可惜,师祖最开始也只是想伤人而非杀人,这点倒是落了下乘……
那蒯思之师不甘被欺,立刻祭起几样宝物,但不等宝物闪烁仙光,一把匕首已诡异的出现在了这老道背后,对着他右肩直接扎下!
眼见血光再起,忽听得一声略带叹息的嗓音传来……
“住手吧。”
江林儿动作一顿,身形立刻后退,扭头看向了破天峰方向。
那边有十多道流光飞射而来,但最先一人已负手飞抵,鬓前两缕白发,冷漠的面容也颇为英俊,正是门内明面上的最强天仙……
忘情上人。
就听忘情上人道:“江林儿,莫要让事情无法收场。”
李长寿还以为,按师祖奶的脾气,对忘情上人也会冷笑一声、不屑一顾。
怎料……
“哦,”江林儿点点头,将短刃收了起来;
她双手迅速结印,身周的白虎凶兽化作一缕缕血光,凝成了那把大刀,回到了他背上。
此时方才赶到仙霖峰上空的李长寿,立刻嗅到了一些些不同寻常的味道……
江林儿注视着忘情上人,眼中目光闪动。
忘情上人却并未多说什么,看此间已经无事,道了句:
“此事就此为止,仙霖峰与小琼峰都不可再行报复之事,不然门规严惩。”
“无法到此为止,”江林儿道,“待查明我大徒弟的生死,才能与仙霖峰了断。”
一旁有长老道:“蒯思师侄日前已在北俱芦洲边界被害,也算得了苦果!”
江林儿道:“不是我家老二自己动手,不算了断因果。”
正此时,就听得一缕传声入耳,江林儿眉头略微皱了下。
“师祖,弟子长寿,此事需从长计议、暗中行事,如此大张旗鼓,非寻仇之道。
何况,忘情上人还在看着。”
江林儿歪头看了眼李长寿,又注视了几眼忘情上人,抿了抿嘴唇,这才背着那把大刀,干脆利落地扭头,朝小琼峰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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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长寿此时已经确定,自己的师祖奶和忘情上人……
绝对有故事。
李长寿对万林筠长老做了个道揖,后者露出招牌式的‘冷’笑,缓缓颔首。
随后,并没有引起几位长老注意的李长寿,连忙驾云追向了江林儿,自始至终没有引起各位长老注意。
……
些许骚乱之后,众人赶回小琼峰。
江林儿坐在齐源的草屋中,齐源在旁躬身站着,说自己渡劫化浊仙之事;
李长寿、风曦和蓝灵娥在草屋外等着,酒玖、酒乌、有琴玄雅、酒施,则在稍远处,观望着这边的情形。
刚刚江林儿对仙霖峰发难,几人也是看在眼中,此刻都对这位突然归来的师叔、师叔祖……
有点忌惮。
这是真的一言不合就砍人,几位天仙都拦不住!
偏偏,砍人还砍的那般潇洒……
李长寿、风曦和灵娥很快也被喊进了草屋中,但不多时,只有齐源老道和风曦、灵娥被赶了出来;
草屋的木门被关上,草屋周遭出现了两层隔绝查探的阵法。
李长寿,被单独留在了其中……
酒乌连忙向前,有琴玄雅和酒玖也都有些紧张,灵娥更是秀眉紧皱,目中写满了担忧。
酒乌忙道:“齐源师弟,长寿怎么被留下了?”
“家师要给长寿训话,”齐源老道沉吟两声,“放心,应该不会有事。”
“这咋放心?”酒玖嘀咕道,“这位师叔可是暴躁的很,刚回山就把一位天仙长老搞出血了。”
“慎言,”酒乌连忙截住酒玖的话头。
而草屋中,江林儿坐在圈椅中,那把大刀竖在一旁,让她显得更娇小了些。
隔着木门、阵法,江林儿看了眼酒玖,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板甲。
“千年不见,这小丫头怎么又长了……”
李长寿就当自己没听到什么,在旁静静立着。
“长寿是吧,”江林儿道,“我这次只是回来一趟,不会在门中久留,外面还有要事,稍后也要去找寻你师伯下落。
你师父,以后还要你多照顾他了。”
李长寿心底一动,师祖奶看透了他的龟诀?
这不应该,龟诀已经略微改进过,不应如此……
还好,江林儿又揉了揉眉心,道了句:
“你师父性子有些顽固,又没什么防人之心,我看你倒还算稳健一点,只能托付给你了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