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,好像在陈述别人的事情,“那时,我才知道,他让我搬离白马,是担心那个女人知道我的存在。”
汪文羽和周弘义对视了一眼,看到他缓缓点了点头,这才开口问道:“月月,你现在还恨辉哥吗?”
月月缓缓摇了摇头,没有说话。
汪文羽接着说道:“辉哥也是从你的匿名信中,确定你就在东莞,现在像发了疯似的在找你,如果你想见他,我可以帮你安排。”
月月缓缓摇了摇头,“虽然我和向东升没有发生什么,但名义上还是他包养的女人。”
她深深叹息一声,目光温柔地望向正在汪芳怀中渐渐止住啼哭的孩子,“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。现在我只希望孩子能平安健康地长大,在一个干净的环境里。”
她顿了顿,语气坚定了几分:“等孩子稍微大点,我就要离开向东升。”
听到这里,汪文羽心中一紧,隐约预感到了什么,急忙压低声音问道:“你打算怎么做?”
月月抬眼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,声音虽轻却清晰:
“虽然我不知道周丽君是什么人,但是看到向东升与她通话那谄媚的样子,就可以肯定向东升十分忌惮那个女人,这就是我的筹码……”
“千万别提这个名字!”月月话音未落,汪文羽脸色骤变,几乎是本能的厉声打断了她。
她猛地抓住月月的手腕,力道之大让月月吃了一惊,警惕地扫视了一眼四周,确认无人注意后,才将月月拉近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、带着急切与恐惧的气音警告道:
“月月你听好,这个人,这个名字,你从此必须烂在肚子里,对谁都绝不能提,你想用这个跟向东升谈条件?那不是谈判,是送死。你根本不知道这里面水有多深,一旦你露出知道这个名字的苗头,不仅是你,连孩子,甚至小芳,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