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猴虽然是辉哥的人,但与蒋凡身边的这些兄弟,比一个阵营的兄弟还亲。
他的几个手下也赶来看热闹,见他在动手,一下将老九围住,将老九当作沙袋似的,一阵拳打脚踢。
“猴子,这种时候你就别在这里添乱了。”
金兰招呼着干猴和他的几个手下,看着平时好面的刘正军,此刻像个孩子般无助地蹲在地上,心中不由得一软。这是无处宣泄、近乎毁灭性的痛苦。
干猴松开踩着老九,看了看金兰,又瞄了刘正军一眼,一时不知该说什么。
金兰轻轻叹了口气,走到刘正军身边蹲下,放柔声音说:“军哥,阿琳让你别找她,是想给彼此留下尊严,你应该尊重她的想法。”
刘正军猛地抬起头,眼睛赤红,声音沙哑:“尊严?她走了,代表我刘正军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,还有什么尊严可谈。”
“军哥,话不能这么说。”
金兰顿了顿,暗自叹息了一声,接着说道:“或许阿琳只是一时想不开,等她冷静以后,应该就回来了。”
发生这样的事,稍不留意,就会触及到刘正军的敏感神经,她一时已不说什么好。
刘正军摇头道:“你们不了解她,她的性格也十分倔强,一旦决定的事情,九头牛都拉不回来,她不会回来了。我还有什么脸留在这里?”
金兰看着刘正军眼中那种近乎绝望的固执,自己也没有那么好的口才,再劝下去也是徒劳。
但她知道这种时候,刘正军需要的不是道理,而是一个宣泄的出口,或者是一个能真正理解他、能撬动他心防的人。
她叹了口气,站起身,对旁边的干猴使了个眼色:“猴子,你陪军哥回租屋休息一下,千万别让他再做傻事。”
干猴连忙点头,他虽然平时跳脱,但也分得清轻重缓急,上前搀住刘正军的胳膊:“军哥,咱先回去,回去再说。”
刘正军没有反抗,任由干猴扶着,失魂落魄地朝着租屋的方向走去,背影在路灯下拉得老长,满是萧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