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子还没回过神,面部已挨了五六记重拳,鼻梁骨发出清脆的断裂声,鲜血瞬间喷涌而出。
他惨叫着蹲下身子,双手死死捂住火辣辣剧痛的脸。
“你个杂种,敢把主意打到老子头上!”刘正军低吼着,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这仅仅是开始,没等黑子缓过劲来,刘正军一脚狠狠踹在他蜷缩的膝盖侧面。
“咔嚓”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。
“啊……”黑子发出杀猪般的嚎叫,整个人瘫倒在地,左小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曲着,显然是断了。
刘正军眼中没有丝毫怜悯,只有积压已久的怒火,又是狠狠一下,跺在黑子支撑身体的右手腕上。
再次传来一道“咔嚓”声,伴随着黑子更加凄厉的惨叫,他的手腕也瞬间变形骨折。
短短几十秒,黑子已是满脸鲜血,一手一脚被打断,像一滩烂泥倒在散落着钞票的地上,只剩下痛苦呻吟的力气。
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发出阵阵惊呼,有人下意识地后退,也有人眼中露出快意。
老九的麻将馆距离球房就几百米距离,干猴跟着鸡仔将林亮送去辉哥的鸭场关押,刚换班回来吃宵夜,听说刘正军在麻将馆门口打架,赶紧带上一根钢管跑出球房。
金兰也想知道怎么回事,赶紧跟了上去。
散落在四周的钱,已经被看热闹的路人捡走,而刘正军打人的那一小块地方,正是撒钱的中心,没人敢上前,地上铺着薄薄的一层钞票。
麻将馆里的老九看到形势不对,想趁乱跑走,正好被赶到的干猴堵个正着。
刘正军还要继续折磨黑子,大声对干猴道:“千万别让那个杂种跑了。”说着的同时,对着地上的黑子头部不停地踩踏。
金兰看到地上的钞票、还有刘正军那近乎于绝望的狠厉目光,瞬间感觉到情况不对,马上对干猴道:“猴子,你赶紧拉住军哥。”
干猴既不想刘正军失望,又不敢违逆婆娘的吩咐,对着老九的小腿就是一钢管。
确定老九的小腿已骨折,无力再逃跑,干猴才冲到刘正军身后,紧紧抱住他的腰道:“军哥,有什么慢慢来,别一下把人搞死了,你也脱不了爪爪。”
“老子就没有想过脱什么爪爪,只要这两个杂种死。”刘正军说完,一下将干猴摔了个狗扑食。
金兰看到刘正军已彻底失去理性,真可能闹出人命,而干猴虽然打架时出手狠辣,但是生得面黄肌瘦,怎么都长不胖,肯定拦不住刘正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