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场部经理战战兢兢地捡起地上的报告，手指都在发抖：“王总… 根据我们查到的消息，他们… 他们好像真的是自己造出来的。苍穹之心昨天已经向合作客户开放了部件检测，不少客户都反馈说新零件的精度和稳定性远超瑞科的产品…”

“自己造？” 王副总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突然拔高了音量，引得会议室里的人都缩了缩脖子，“就那个成立没几年的小作坊？七天时间，造出瑞科级别的精密部件？你当我是三岁小孩，这么好骗吗？！”

他越说越气，一把抓起桌上的保温杯，“砰” 地一声砸在地上，不锈钢杯身磕出个大坑，热水溅得满地都是。“我当初花了多少心思！又是给瑞科他们许诺未来三年的优先采购权，又是动用了跟经信局的关系压产能，连海外供应商那边都塞了不少好处！结果呢？钱花出去了，人情欠了，最后就换来这么个结果？！”

就在这时，秘书匆匆推门进来，手里拿着一份刚出炉的无人机性能评测报告，脸色发白：“王总… 不好了！第三方评测机构刚发布了苍穹之心新一代无人机的测试数据，他们的‘猎鹰 - 1S’在续航、抗干扰、载重三个核心指标上，全都超过了咱们的‘凌云 - 3’！而且… 而且价格还比咱们低了 15%！”

“什么？！” 王副总一把抢过报告，手指飞快地在纸上滑动，当看到那些刺眼的数字时，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，从铁青变成惨白，最后竟有些泛灰。他踉跄着后退一步，扶住身后的椅子才勉强站稳，嘴里喃喃自语：“怎么会这样… 怎么会这样… 这不可能…”

他突然想起自己当初拍着胸脯跟董事长保证的场景 ——“董事长您放心，这次我一定让苍穹之心彻底消失，让他们知道跟咱们腾达作对的下场！” 如今想来，那番话简直成了天大的讽刺。他本想玩一出 “釜底抽薪”，把苍穹之心逼入绝境，却没料到对方不仅没被抽垮，反而像被点燃的炸药桶，爆发出了更惊人的力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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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郎妙计安天下，赔了夫人又折兵啊！” 王副总苦笑着摇摇头，一股无力感从脚底直冲头顶。他这才意识到，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，而且栽得很惨。

更让他肉痛的还在后面。下午，采购部经理拿着一份成本核算表进来，声音低得像蚊子哼：“王总… 咱们之前给瑞科、兆维那三家供应商的补偿金，加上给海外供应商的好处费，前前后后加起来已经超过八千万了。还有… 根据合同，瑞科他们单方面断供，得给苍穹之心支付违约金，这笔钱… 咱们之前承诺帮他们承担…”

“够了！” 王副总猛地打断他，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，再睁开时，眼底已满是疲惫，“钱的事先别跟我提，先想想怎么跟董事长交代！”

可麻烦还不止于此。当天晚上，瑞科公司的总经理就打来电话，语气里没了之前的恭敬，多了几分试探：“王总啊，听说苍穹之心那边自研部件搞成了？要不… 咱们之前谈的那个优先采购协议，先缓一缓？毕竟现在市场变化快，咱们也得留条后路不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