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一个必先利其器！”王总工红着眼圈点头，“但这利器背后，是你们无数个不眠之夜吧？”

陈墨笑而不语。脑海里闪过的却是团队挑灯夜战的画面：实验室里永远散落的外卖盒，白板上擦写无数次的算法公式，还有那次抗干扰测试失败后，全员默默重整旗鼓的凌晨三点...

“请注意！”主持人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响起，“请苍穹团队上台签约！”

陈墨整理衣领，正要举步，却被一声巨响惊得顿住。

“我抗议！”林副总一脚踢开地上的平板碎片，“他们的无人机根本不符合招标要求！凭什么中标？”

全场哗然。

评委主席皱眉：“林副总，请尊重评审结果。”

“尊重？”林副总冷笑，“他们的抗干扰技术根本解释不清！要我说，怕是用了什么违规手段吧？正所谓无利不起早，这么拼命，谁知道背后有什么猫腻！”

几个原本落败的厂商代表也窃窃私语起来。

陈墨面色一沉：“林副总，技术层面我们可以...”

小主，

话未说完，后台突然走出两人。为首者约莫四十岁，寸头方脸，步伐沉稳有力，虽穿着普通西装，却掩不住通身的行伍气息。

那人目不斜视，径直走到陈墨面前：“陈总工程师？”

“我是。”

“请借一步说话。”来人递过一份文件，“军方想了解你们的抗干扰技术。”

陈墨接过文件，触手是特殊的防伪纸张。封面处，“绝密”二字鲜红刺目。翻开封皮，内页条款密密麻麻，保密级别赫然标为“最高级”。

助理小刘凑过来瞥了一眼，倒吸一口凉气：“这...”

“需要您现在签署。”来人语气平静，却不容拒绝，“签完后，我们将安排专车接您前往基地详细汇报。”

会场顿时炸开锅。

“军方？”有人惊呼。

“什么情况？”...

“难怪他们的无人机能抗住电磁干扰...”

林副总脸色由红转白，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。

陈墨快速浏览条款，深吸一口气：“我能带团队成员一起吗？”

“抱歉，目前只授权您一人。”来人微微侧身，“请。”

签完字，陈墨转身看向团队成员：“先把庆功宴取消吧。”

助理小刘急忙道：“那晚上的媒体采访...”

“一律推掉。”陈墨压低声音，“对外就说技术调整，其他不必多言。”

他随着来人从侧门离场，留下满场窃窃私语。

门外，一辆黑色轿车无声滑至面前。车窗是特制的深色玻璃，车身厚重异常。上车后，陈墨发现手机信号瞬间中断，车内似乎装有屏蔽装置。

车辆驶离市区，很快上了高速。约莫一小时后，拐进一条僻静的山路，最终通过三道岗哨，驶入一处戒备森严的基地。

接待室内，一位肩扛少将军衔的中年男子已等候多时。

“陈总工，久仰。”将军伸手相握，“我姓秦，负责装备研发。今天你们的演示，我们都看到了。”

“秦将军。”陈墨谨慎回应，“不知军方对我们民用无人机技术有何指教？”

将军示意陈墨坐下，开门见山：“三个小时前，你们的无人机在雷暴中心传回数据时，我们监测到异常信号抵抗现象。据我们所知，当前民用抗干扰技术不可能达到这种级别。”

陈墨心跳加速：“我们只是做了一些创新改进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