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首先排除鸥绣娘。祭台下的绣花鞋脚印虽然是她的样式,但她的绣坊学徒可以证明她昨晚9点后一直在绣坊绣花,没有时间作案;而且她送的守墓服饰是甄老让她绣的,凶手只是利用了她的服饰,嫁祸给她。”
“其次排除蓉药婆。后山发现的迷魂药虽然是她的,但山下的村民可以证明她昨晚9点到10点一直在后山采草药,没有时间去祠堂作案;她的丈夫是盗墓贼,甄老没有错,她的仇恨只是误会,没有强烈的杀人动机。”
“然后排除大杂役。他虽然是盗墓团伙的漏网之鱼,被甄老握有证据,但杂役房的其他杂役可以证明他昨晚8点后一直在杂役房休息,没有出门;而且他的胆子很小,根本不敢杀人。”
“接下来排除何村长。他的旅游开发规划图虽然圈出了古墓的位置,但他昨晚9点去甄老住处时,甄老已经不在家,办公室的油灯也能证明他9点后一直在办公室,没有时间作案;他想挖古墓是为了利益,但还没到杀人的地步。”
“现在只剩下撒盗墓和张商人两个人。” 白侦探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,“撒盗墓是盗墓贼,有明确的杀人动机——甄老阻碍他盗墓;他写给盗墓团伙的信也证明他想除掉甄老;而且他昨晚在后山‘考察’,有机会通过地道进入祠堂作案。”
“但撒盗墓有不在场证明。” 何村长立刻说道,“他的助手可以证明他昨晚8点后一直在住处整理资料,没有出门!”
“他的助手在撒谎!” 撒盗墓激动地喊道,“我根本没有助手,那个所谓的‘助手’是张商人派来监视我的!”
“没错,撒盗墓的助手是张商人派来的,目的就是为了给撒盗墓制造不在场证明,同时嫁祸给撒盗墓。” 白侦探微微一笑,拿出那件沾血的黑色披风,“这件披风上绣着‘张’字,是张商人的;披风上的血迹经过比对,是甄老的;而且张商人昨晚9点后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——他说自己在房间打电话,但他的司机只能证明他9点回了住处,不能证明他之后没出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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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商人,你才是真正的凶手!” 白侦探的语气变得坚定,“你表面上是来开发旅游的商人,实则是想倒卖古墓文物的文物贩子。你多次贿赂甄老被拒,就想除掉他,然后挖开古墓,拿走里面的文物。”
“你知道撒盗墓是盗墓贼,就故意派一个‘助手’监视他,给你制造嫁祸的对象。昨晚9点,你趁甄老不在住处,偷偷去了祠堂,以‘谈合作’为由,让甄老打开门。进入祠堂后,你用青铜短戈杀了甄老,伪造了‘冤魂索命’的现场,然后通过地道逃到后山,试图挖开古墓入口。
“你担心被人发现,就匆匆离开了后山,把沾血的披风丢在了地道里,还故意散落了几枚青铜碎片,想把嫌疑引向同样觊觎古墓的撒盗墓。”
白侦探的话让张商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他踉跄着后退一步,双手死死攥着衣角,试图维持镇定:“你……你胡说!那披风是我之前丢失的,肯定是有人捡去嫁祸我!我昨晚一直在房间打电话,根本没去过祠堂和后山!”
“是吗?” 白侦探拿出手机(此处设定为符合古风背景的“传讯令牌”,用于调取外围线索),“我们已经联系了山下的驿站,你的‘旅游合作商’根本不存在,你昨晚联系的,全是文物黑市的买家,他们都能证明你在打听‘古墓文物的出手渠道’。”
他又指向地道里的脚印:“地道里的男人布鞋脚印,尺寸和纹路都与你脚上穿的布鞋完全一致;后山古墓入口的泥土里,还残留着你身上熏香的味道——你常年用‘龙涎香’,这种香在古镇只有你一个人用,泥土里的香灰成分和你房间的熏香完全吻合。”
“还有最重要的一点,” 白侦探拿起祭台上的青铜短戈,“这把短戈的柄上,除了甄老的血迹,还有你的指纹。你以为戴了手套就不会留下痕迹,但你在刺杀甄老时,手套被戈柄的毛刺勾破,留下了半个指纹,经过比对,正是你的!”
一连串的证据像重锤一样砸在张商人身上,他再也支撑不住,双腿一软跪在地上,头埋在胸前,发出压抑的呜咽声。
“是……是我杀的。” 张商人的声音嘶哑,带着无尽的悔恨,“我为了挖古墓的文物,在古镇待了整整一年,一次次贿赂甄老,可他油盐不进,还威胁说要把我倒卖文物的事报官。我不甘心……昨晚我去祠堂找他,假意说同意放弃挖古墓,想让他放松警惕,趁他转身整理祭品时,用青铜短戈杀了他。”
“我本来想嫁祸给撒盗墓,他是盗墓贼,就算被冤枉也没人会怀疑。可我没想到,你连这么小的细节都能发现……” 张商人抬起头,满脸泪痕,“我现在才明白,文物是老祖宗留下的宝贝,不是我牟取暴利的工具,我对不起甄老,也对不起这座古镇……”
就在这时,古镇外传来一阵马蹄声,是官府的人到了。他们将张商人带走,临走前,张商人回头望了一眼甄氏祠堂,眼神里满是悔恨——他为了钱财,不仅害死了一条人命,还差点毁了千年古墓,最终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。
案件结束后,笼罩古镇的雾气渐渐散去,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,给青石板路和老房子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光。甄氏祠堂前,众人站在祭台旁,沉默地看着那枚“守墓令牌”,心中五味杂陈。
何村长拿起那本“守墓日记”,轻轻叹了口气:“甄老守了一辈子古墓,就是为了保护老祖宗的东西,我们之前还误会他固执,现在想想,他才是真正守护古镇的人。” 他看向众人,语气坚定,“以后我不会再提‘旅游开发’的事了,我会像甄老一样,守护好古墓,守护好古镇。”
鸥绣娘拿起那套染血的守墓服饰,眼眶泛红:“这是我给甄老绣的最后一套衣服,我会把它好好珍藏起来,就当是对他的纪念。以后我的女儿要是愿意,我会让她继承守墓之位,完成甄老的心愿。”
撒盗墓也低下了头,语气愧疚:“我以前总想着挖古墓发财,现在才明白,古墓里的文物不是财富,是历史,是传承。以后我再也不盗墓了,我会用我的知识,帮助官府保护古墓,弥补我的过错。”
蓉药婆轻轻擦拭着药包,声音温和:“我以前总以为丈夫的死是甄老造成的,现在才知道是我错了,他是为了保护古墓才隐瞒机关,是我丈夫自己贪心盗墓才丢了性命。以后我会在古镇好好行医,用医术帮助大家,也算是对甄老的赔罪。”
大杂役挠了挠头,憨厚地笑了:“我以前总担心甄老把我的事说出去,现在才知道他根本没打算害我,只是想让我改邪归正。以后我会好好清扫祠堂和古墓周边,帮着守护古墓,做个好人。”
白侦探看着眼前的众人,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。他拿起祭台上的守墓令牌,轻轻放在甄老的灵位前:“甄老,你放心,以后会有更多人守护这座古墓,守护这座古镇,你的坚守,没有白费。”
阳光洒在祠堂里,照亮了祭台上的青铜祭品,也照亮了众人眼中的坚定——迷雾古镇的迷雾终于散尽,而守护的故事,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