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清晰地感觉到,自己神魂的一部分,那份赐予黑山鬼将的、属于判官的权柄,被一只冰冷的手术刀精准地切割下来,然后被硬生生嫁接到了别的东西身上。
那种自己的力量被别人肆意改造、支配的剧痛与屈辱,远比魂体受伤更甚。
这不是打脸。
这是活拆他的神魂!
“大人……”
赏善司看着崔判官那张阴沉得让鬼神都心悸的脸,一个字都不敢多说。
殿门石柱后,牛头马面两个脑袋又凑到了一起。
“牛哥,我没看错吧?”马面的声音发颤,带着哭腔,“那姓姜的,把鬼将……给资源回收了?”
牛头狠狠地咽了口唾沫,感觉自己的脖颈凉飕飕的。
“何止是回收,他是当场拆解,零件归他,剩下的垃圾……就地抛弃。”
“你看判官大人的脸色,这哪是丢了个手下?”
“这是自家养了几百年的看门恶犬,被人当面活扒了皮,抽了筋,还用狗皮做了个手套,戴上给你看!”
马面打了个寒颤:“我算是看明白了,咱们这位‘姜老板’,他不是来谈生意的,他是来进货的!整个地府,都是他的原材料产地!”
“嘘!判官大人看过来了!”
两个巨大的脑袋“嗖”地一下缩了回去。
崔判官没有理会那两个蠢货。
他缓缓闭上眼,再睁开时,眼中的怒火已经尽数敛去,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冰冷与杀意。
“传我命令。”
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波澜,却让整座大殿的温度骤降。
“开启枉死城大阵,激活所有沉睡的鬼王。”
“告诉它们,有一个活人,带着它们最渴望的‘生机’,正朝它们走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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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