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爸爸和刘妈妈一听,连忙上前,热情地握住姑父的手,用带着浓重乡音的普通话连声道谢:“哎呀,汪老板,太感谢您了!这么大老远送两个孩子回来,辛苦您了!快,家里坐,家里坐!”
由于村道狭窄,车子无法直接开到刘家门口。詹晓阳便回到车上,指引姑父把车开到离刘家最近、相对宽敞的路口停下。趁着这个间隙,刘家人才有机会仔细端详离家数月的女儿/妹妹。
刘妈妈拉着刘小惠的手,上下打量着,眼中充满了惊愕和欣喜。
这还是几个月前那个带着稚气、穿着朴素离家去读卫校的小丫头吗?眼前的女儿,身姿挺拔,亭亭玉立,穿着时髦得体的羽绒服和长靴,脸上带着自信的光彩,手腕上还戴着一块精致的手表。
站在气质沉稳的詹晓阳和一看就是城里老板模样的姑父身边,竟没有丝毫违和感,反而透出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从容和大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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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妈妈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,女儿长大了,出息了!
詹晓阳开始和刘小惠的哥哥、姐姐一起,从车上往下搬运行李和那些堆积如山的礼物。东西实在太多了,各种包装精美的礼盒、特产袋子,把后备箱和后座塞得满满当当。
詹晓阳看着刘家屋里的空地,指挥着先把一部分容易搬运、当下可能用到的年货搬进去,其他的大件和海鲜等,他打算明天自己再从家里过来帮忙整理运送。
就在男人们忙碌地搬东西时,刘妈妈已经拉着刘小惠,热情地将姑父请进了屋里。
客家民居的堂屋收拾得干净整洁,虽然简朴,却充满家的温暖。
刘小惠赶紧用热水瓶倒出热水在盆里,拿出一条崭新的毛巾浸湿、拧干,递给姑父:“姑父,路上辛苦,快擦把脸,暖和暖和。”
刘妈妈竟然能讲潮汕话,两人用潮汕话交流起来毫无障碍,气氛顿时更加融洽。
姑父擦完脸,舒服地坐在竹制的茶椅上,接过刘爸爸递来的热茶,呷了一口,对刘妈妈夸赞道:“阿姐,你家小惠真是懂事啊!在城里,我老婆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,直夸她又勤快又乖巧。”
刘妈妈心里乐开了花,嘴上却谦虚道:“汪老板过奖了,小小年纪懂得什么,都是你们大人相惜(关照、疼爱)她。”
“阿姐,你可别小看他们年纪小。”姑父放下茶杯,语气认真起来,“就晓阳那小子,这半个月,帮我那个养鸡场搞促销,赚了好几万!我估摸着,过完年这一波,还能再赚这个数!”他伸出几个手指比划了一下。
“啊?几万块?”刘妈妈惊得瞪大了眼睛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他一个学生娃,不跟家里要钱就谢天谢地了,还能帮着挣这么多钱?”正说着,詹晓阳和刘小惠的哥哥姐姐搬着最后一批东西进来,角落里瞬间堆起了一座小山似的年货,更加印证了姑父的话。
这时,刘妈妈才真正开始仔细打量詹晓阳。这个只比女儿大一点的年轻人,眉眼间透着超越年龄的沉稳和干练,待人接物落落大方。
再联想到女儿身上明显的变化,她心里顿时明白了许多,看向詹晓阳的目光里,更多了几分欣赏和认可。
“晓阳,别忙活了,快过来陪汪老板喝杯茶!你还没回家吧?”刘妈妈慈爱地招呼道。
詹晓阳拍拍手上的灰,走过来坐下:“阿姨,还没呢。等会儿姑父回去,刚好顺路送我到家。”
刘小惠一直安静地坐在母亲身边,眼神却始终没离开过詹晓阳,那目光里交织着依赖、不舍和浓浓的情意。
她的姐姐在一旁看着妹妹的神情,又看看詹晓阳,脸上露出心照不宣的、乐呵呵的笑容。
又聊了一会儿家常,姑父看看墙上的挂钟,起身告辞:“阿姐,阿兄,时间不早了,我还得赶回潮城,那边年底事多,就不多打扰了。过完年有机会,欢迎你们到城里来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