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么也想不通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，怎么可能爆发出如此毁天灭地的力量。

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对武道的认知。

他颤抖着手，从怀里摸出一枚黑色的玉符，毫不犹豫地捏碎。

一道黑光闪过，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。

逃了。

天机阁的副阁主，竟然不顾一切地逃了。

而在深坑的另一边。

龙飞扬静静地站在那里。

他身上的血色战甲和那柄战刀，早已消失不见。

那半黑半红的头发，也重新恢复了正常的黑色。

他看起来，毫发无伤。

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击，对他没有任何影响。

然而。

当叶知秋等人冲到他身边时，才发现他的不对劲。

他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。

他的眼神空洞，失去了所有的神采。

“飞扬？”

叶知秋试探着叫了一声。

龙飞扬的身体微微一晃。

“噗！”

一口黑色的血液，从他口中狂喷而出，染红了身前的土地。

随后，他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，直挺挺地向后倒去。

“飞扬！”

叶知秋和肖强连忙将他扶住。

“我没事……”

龙飞扬的嘴唇动了动，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。

“师父……他……”

他的目光，望向远处那个已经耗尽所有生命力，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的老道士。

说完这两个字，他便头一歪，彻底昏死了过去。

这一战，他胜了。

却也是惨胜。

夕阳的余晖，洒在这片满目疮痍的土地上，将所有的一切，都染上了一层悲壮的血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