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知道是子母蛊,就该明白反抗的下场!”老者狞笑着扯下粗布短褂,露出布满肉瘤的上身——那些肉瘤像熟透的葡萄,每个瘤子里都裹着条扭动的虫子。“交出壶里的茶魄,我让你死得痛快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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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心将玄鉴往青萝身后一推,左手抄起听涛盏,右手按住和寂盏:“想要茶魄?先问问我这两盏答不答应!”
绿雾中的黑虫“嗡嗡”作响,翅膀振动的频率刺得耳膜生疼。茶心认出那是“腐心蛾”——翅膀上的磷粉沾到皮肤就会溃烂,钻进血管里能啃噬心脉。她当机立断,将听涛盏往桌上一扣,盏底裂痕对准地面,灵力顺着指尖涌入盏中。
“轰!”
听涛盏突然爆发出海啸般的轰鸣。盏口涌出的不再是茶水,而是道丈高的水墙,水墙里裹着无数银白色的音波,像无数把小刀子,瞬间将腐心蛾绞成碎末。绿雾被水墙冲散,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血蛭——那些暗红色的虫子从桌底、墙缝、梁上涌出来,蠕动着组成道肉色的潮水,腥臭气熏得人作呕。
“血蛭蛊!怕火!”青萝尖叫着甩出藤蔓,藤蔓尖端燃起绿色火焰,像条火鞭抽向血蛭群。火焰触到血蛭,立刻腾起黑烟,发出“滋滋”的灼烧声。可血蛭太多了,前赴后继地扑上来,藤蔓上的火焰很快就被虫潮扑灭。
老者站在虫潮后面,手里多了个黑陶罐子,罐子口用红布盖着。“还有更厉害的呢!”他猛地扯掉红布,罐子里飞出团黑雾,雾里隐约有东西在蠕动,散发出尸体腐烂的恶臭。
“尸蛊!”茶心脸色骤变。这是用死人尸体炼制的蛊虫,刀枪不入,专啃修士的灵力核心。她急忙抓起和寂盏,将灵力注入盏中——和寂盏突然亮起柔和的金光,金光落在尸蛊身上,那些蠕动的虫子竟像被阳光晒化的雪,瞬间消融成脓水。
“不可能!和寂盏的净化之力怎么会这么强?!”老者目眦欲裂。他以为茶心只是个刚觉醒的壶灵,没想到竟能同时催动两盏茶具。他气急败坏地将黑陶罐子往地上一摔,罐子碎裂处钻出条手臂粗的蜈蚣,外壳漆黑,节肢上长满倒刺,脑袋上顶着个婴儿拳头大的肉瘤——那是蛊母!
“蛊母一出,万蛊臣服!给我上!”老者掐着法诀,蛊母发出刺耳的嘶鸣,腐心蛾、血蛭、尸蛊像得到号令的军队,从四面八方扑向茶心三人。
茶心将听涛盏和和寂盏背在身后,枯木右臂高高举起。琥珀色汁液顺着裂痕流下,在掌心凝成颗晶莹的露珠。她猛地将露珠砸向地面——汁液落地的瞬间,竟散发出浓郁的茶香,像雨后的茶园混着檀香,清冽又醇厚。
“这是……往生契的香气?”老者脸色大变。他养的蛊虫最忌亡魂怨气,这香气简直是催命符!果然,虫潮冲到离茶心三步远的地方,突然像撞了堵无形的墙,纷纷掉头逃窜,甚至互相撕咬起来。
“青萝!搭把手!”茶心趁机冲向老者,听涛盏横扫,水浪拍在老者胸口的肉瘤上,肉瘤“噗”地炸开,流出黄绿色的脓水,掉出条断成两截的虫子。老者惨叫着后退,蛊母却趁机从侧面扑来,节肢上的倒刺闪着寒光。
“小心!”青萝的藤蔓如闪电般缠上蛊母的七寸,用力一绞。蛊母发出凄厉的嘶鸣,喷出股黑血,血落在地上,竟腐蚀出个小坑。青萝的藤蔓被血沾到,立刻冒出黑烟,疼得她眼泪直流。
“撑住!”茶心祭出和寂盏,金光如瀑布般浇在蛊母身上。蛊母的外壳“咔嚓”裂开,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虫卵。就在这时,茶寮的地板突然塌陷——老者脚下的木板“轰”地碎了,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,洞里涌出的不是泥土,而是冒着泡的淤泥。
淤泥里翻滚着无数白色的虫子,像煮烂的面条。茶心认出那是“噬骨蚓”——专啃骨头的蛊虫,掉进淤泥里不出三息就会被啃成白骨。老者显然也没料到茶寮下有陷阱,尖叫着挥舞手臂,可淤泥像胶水一样黏稠,越挣扎陷得越深。
“抓住机会!”茶心对青萝喊道。她瞥见淤泥中央有个东西在闪光——那是只布满裂纹的陶杯,杯口沾着淤泥,可杯底却透出淡淡的金光。“是破妄杯!”
青萝立刻会意,忍着藤蔓被腐蚀的剧痛,甩出所有藤蔓,在淤泥上空织成道绿色的虹桥。藤蔓刚一接触淤泥,就被噬骨蚓啃得“滋滋”作响,好几根藤蔓直接断成两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