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的动静从上午开始响起,一直到了下午两点多才渐渐停歇,
中途,千阙还空了几分钟,给晓芹打去了电话,
跟她说了一声自己离开沈杰家就直接回公司了,中午不回家吃饭了。
这些天,小瑞应该过得非常地压抑,她整个人瘫软在千阙身侧,
像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,又像一株被暴雨摧折后委顿的花,
她胸口剧烈起伏着,急促的呼吸尚未完全平复,白皙的肌肤上布满红晕和细密的汗珠,
几缕濡湿的发丝黏在额角和颊边,眼神失焦地望着天花板上精美的水晶吊灯,
这些天压抑在她心头沉重的石块、无形的枷锁,那些积郁的情绪,
都在刚才那一场几近疯狂的抵死纠缠中,被强行撕扯、揉碎、彻底释放了出来,
疲惫感如汹涌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她激荡后的空虚。
他伸出手臂,带着未退的热度,将她完全揽入自己怀中,
小瑞的身体软得像一滩水,毫无反抗,也无力反抗,
只是本能地将发烫的脸颊更深地埋进他汗湿的颈窝,此时沙发已被摧残的躺不了人了,
“嫂子,你和沈杰的卧室在哪儿?”
窝在千阙怀里的小瑞,有气无力地举起右臂,纤细的手指颤抖着指向了二楼的一间卧室,
随后,千阙抱着怀里的小瑞,走进了这间卧室,
主卧装修得非常温馨,宽大的落地窗,昂贵的丝绒窗帘垂落,
房间弥漫着淡淡的馨香,当千阙的目光习惯性地扫过房间时,脚步却微微一顿,
在小瑞的梳妆台上,非常显眼的位置,端端正正地摆放着她和前夫沈杰的结婚照。
照片中的沈杰穿着笔挺的黑色礼服,梳着考究的发型,脸上是商业精英式的自信笑容,
一手揽着身边的新娘,而那时的小瑞,身着一袭洁白的曳地婚纱,笑容明媚灿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