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闭上眼睛，仿佛认命了一般，开始颤抖着解自己长裙的扣子，长裙滑落至脚底，露出曼妙的曲线。

“我什么都可以做……只求你，让我在这里待到天亮，好吗？”

看着眼前这个在末日泥潭中苦苦挣扎，连出卖自己都显得如此卑微的故人，林澈那颗被奇点逻辑包裹得如同磐石般的心，第一次，被狠狠地刺痛了。

那是一种陌生的不符合任何数据模型的……钝痛。让他感觉自己还是个人。

他伸出手，不是去触碰她裸露的香肩和那美妙胴体，而是按住了她颤抖的手，阻止了她继续下去的动作。

“把衣服穿好。”

林澈的声音不大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
柳烟愣住了，她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睛，不解地看着他。

林澈没有解释，只是转身走进屋内，从床上拿起一条干净的毯子，扔在房间角落的地面上。

“今晚，你睡那里。”他指了指地上的毯子，语气依旧平淡，“天亮了就自己离开。告诉王建国，他的礼物，我……很满意。”

柳烟彻底呆住了。她看着林澈那张冷峻的侧脸，又看了看地上的毯子，泪水再次无法抑制地汹涌而出。

但这一次，不再是屈辱和绝望，而是劫后余生的庆幸，和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暖情绪。

这个夜晚，石屋里，一灯如豆。

林澈盘坐在床上，一夜未眠。

而柳烟，则蜷缩在角落的毯子里，抱着双膝，第一次在这个冰冷的末日里，感受到了久违的……安全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