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章:时光里的温软日常

这件外套用的是意大利伦巴第大区的 120 支高支桑蚕丝,伦巴第因夏季温差小,蚕茧洁白度高,所产蚕丝的断裂强度比普通蚕丝高 15%,在行业内被称为 “丝中白金”。

每平方米面料仅重 18 克,叠起来能放进火柴盒,透气性经检测达 500mm/s,比普通 60 支桑蚕丝高 25%,即使闷热天穿也不闷。

袖口绣着暗纹兰草,是女儿去年托苏绣非遗传承人王阿姨手绣的,王阿姨从事苏绣 40 年,曾凭《兰草图》获 2021 年中国非遗技艺展金奖,绣兰草用的是 “虚实针”:

第一针长 1 厘米,第二针短 0.5 厘米,交替排列形成虚实渐变,远看兰草像在风中摇曳,近看需用 10 倍放大镜才能看清针脚,一根线能劈成 8 股,细得几乎看不见。

秦淑慧看着笑笑撒鱼食的模样,眼里的慈爱像刚熬好的冰糖水,甜得能溢出来,连眼角的细纹都透着软意 ——

她想起自己小时候,在通州娘家的小院也有个小鱼池,那时候没有专用鱼食,就用馒头屑喂鱼,鱼吃得欢,她也趴在池边笑得欢,如今看着笑笑肉乎乎的侧脸,就像看到了三十年前的自己。

这架紫藤是二十年前秦淑慧刚嫁进苏家时种的,当年只是拇指粗的小苗,种的时候还怕活不了,每天早上浇水、傍晚松土,冬天裹上草绳防冻,如今藤干已有碗口粗,直径约 10 厘米,

枝蔓爬满了整个两米高的花架,开的紫花串正处在盛花期 —— 紫藤的花期只有 20 天左右,现在正是最艳的时候 ——

最长的那枝有 26 厘米,比笑笑的小臂还长 1 厘米,每串花有 25 朵左右的小花,花瓣边缘泛着浅白。

风一吹,淡紫色的花瓣就像小蝴蝶似的落在她的外套上,花瓣软得像天鹅绒,厚度仅 0.1 毫米,落在身上几乎没重量,她伸手轻轻拂掉,指尖还留着清甜的花香,

那香气里带着点蜜味 ——

是紫藤花分泌的花蜜,甜度达 15Brix(相当于蜂蜜甜度的一半),她深吸一口,连心里都觉得甜。

风里除了紫藤香,还混着墙角 “粉扇” 月季的淡香 ——

那几株月季是三年前林凡特意选的品种,“粉扇” 是中国农科院从 1992 年开始培育的经典品种,育种团队筛选了 32 个亲本,经过 8 年杂交选育才成功,核心优势是抗寒性强:

北方零下 10 度也冻不死,不用像其他月季那样冬天移到室内;

抗病性也突出,对黑斑病、白粉病的抗性达 90% 以上,不用打农药。

花朵直径约 15 厘米,成人拳头平均直径才 10 厘米,比成人拳头还大一圈,花瓣有 32 层,外层花瓣宽约 2 厘米,边缘有细细的波浪纹,内层花瓣只有 1 厘米宽,

层层叠叠像千层蛋糕,淡粉色的花瓣边缘泛着白,像撒了层薄粉。

香气清雅不浓烈,经专业机构检测,香气成分中含 12% 的苯乙醇,所以有淡淡的杏仁香,是 “粉扇” 独有的味道,不像其他月季那样刺鼻。两种花香漫得满院都是安宁,连池边石缝里的蛐蛐都只敢轻叫 ——

那是油葫芦蛐蛐,体长只有 1.5 厘米,比普通蛐蛐小一半,叫声频率在 3000 赫兹左右,细得像一根丝线,只有傍晚气温降到 20 度才出来鸣叫,仿佛怕扰了这份静。

客厅里的老座钟 “滴答” 响着,这是德国 “荣汉斯” 1950 年代的 “经典帝国款” 座钟,“荣汉斯” 在当时是欧洲三大钟表品牌之一,这款座钟采用黄铜机芯,机芯里有 18 个精密齿轮,

每个齿轮的齿距误差不超过 0.01 毫米,均经手工打磨,表面镀了层防氧化的铑金。

是苏家老太爷 1970 年从海外带回的,当时通过外贸公司渠道,历经 3 个月海运才到中国,几十年来秦淑慧每天早上九点准时上弦,一次上弦能走 36 小时,走时误差从未超过 50 秒,

比现代电子钟的月误差还小(普通电子钟月误差约 1 分钟)。

此刻正好是傍晚六点半,夕阳已降到西山半山腰,把天空染成橘红色,云朵像镶了金边,钟摆轻轻晃动,长 32 厘米的黄铜钟摆摆动弧度约 16 度,低沉的 “咚” 声慢悠悠飘出来;

这钟声的频率约 200 赫兹,不响却穿透力强,能传到庭院每个角落;混着铜铃的轻响、紫藤叶的 “沙沙” 声,落在夕阳里,让这暮春的傍晚更添了几分岁月的温柔,连时间都像在这院子里停住了脚,舍不得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