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枫打断了凌歌的话:“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线上的蚂蚱,你不想暴露身份,我也是。我们可是同病相怜的朋友啊,我相信朋友之间一定会互相帮助的对吧,源,织,姬,大人?”
“红红火火恍恍惚惚,”凌歌尴尬地笑着,“那是自然,都是朋友嘛。”
结果从那天起,海枫的装备就丢给了她。
修好的整套龙煞装备放在自己家储物室,像个定时炸弹。
“Duang!”思绪忽然回到现在。
卷帘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,她抬头看到海枫扛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站在门口,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。
“怎么是你!”凌歌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,“上回坑老娘保管你那堆破烂装备,这回又整啥幺蛾子?”
海枫咧嘴一笑,露出那颗标志性的犬牙:“这不给你带奶茶来了嘛。”说着,把手中的蜜雪冰城放在前台,顺手朱本豪往沙发上一扔,震得茶几上的螺丝刀哗啦啦掉了一地。
小眼睛的吴老板从里屋探出头,油腻的毛巾搭在肩上:“哎呦我滴乖乖,这咋还往我这儿运伤员呢?”
“老吴,吴老板,帮个忙。”海枫熟门熟路地从冰箱摸出瓶啤酒,用牙咬开瓶盖,“叫王昭来看看,这哥们儿中了毒。”
工人协会的副会长王昭也算是吴老板的老朋友,由于最近主动加入姚桥农场的工人增多,便把自己原本的房间腾了出来,住在修车铺多余的房间里。
凌歌翻了个白眼:“你当这儿是慈善机构啊?王昭的出诊费够买辆二手悬浮车了!”
“记老吴账上。”海枫冲吴老板眨眨眼。
“我日你个仙人板板!”吴老板的川普都气出来了,“上回借给你的网费还没还我呢!”
正吵吵着,里间的布帘一掀,王昭抱着个医药箱走出来。
她今天穿了件洗得发白的工装裤,麻花辫上别着朵蔫了吧唧的小野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