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永生放声大笑。
随后电钻与金属摩擦的尖啸淹没了他的声音。
火花如熔岩般喷溅,海枫的虎口被震得血肉模糊,战术手套的纤维烧焦黏在钻柄上。
钻头在钛合金镀膜上只留下浅浅的白痕,舱门内侧的刘永生也渐渐挺直了腰。
“哈!区区血肉之躯逞什么英雄?”他扒着观察窗嘶吼,五官在防弹玻璃后扭曲成恶鬼。
“你这种旧时代的残渣,就该和那些贫民窟蛆虫一起被碾碎!”唾沫星子喷在玻璃上,“知道我怎么处理那些小崽子吗?我把他们关起来,抽他们的血!小东西们的惨叫,那可比深蓝药剂提神多啦!”
“知道那些孩子临死前说什么吗?'爸爸妈妈为什么不来救我,我这里好疼那里好痛'......”刘永生故意掐着嗓子模仿童声。
海枫的视野突然蒙上血色。
记忆如刀片翻搅:安安被掠走画面、实验室里看到孩子们脖颈的电子项圈、自己一次次的与真相失之交臂……
怒火从脊椎窜上颅顶,血管在皮肤下暴凸如蛇。
他猛地扯掉烧焦的手套,赤裸的双手死死钳住电钻。
“咔!”
千机伞电钻的合金外壳在他掌心崩裂,超载的电流顺着双臂窜遍全身。
肌肉在剧痛中痉挛,但海枫的瞳孔却亮起血红色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