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话,看似各打五十大板,两边安抚,实则轻描淡写地将追踪失败的责任归咎于“情况复杂”和“经验不足”,又用“大局”和“稳定”给双方。
既平息了表面的争端,又隐隐强调了合作的基调。
老宦点了点头,之后没再说话,但脸色稍霁。
朱本豪依旧沉默,他熟悉,陈志国这套“PUA”话术,不过是维持表面和平的惯用手段。
而张晓不一样,在陈志国“语重心长”的劝导下,那股无处发泄的怒火,恍然之间消失了,年轻人甚至开始自责起来。
一小时后。
联合办公室的白板上,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死者信息。文字两边贴着的是现场以及从死者家中搜出的“梦想”药剂照片。
被陈志国“安抚”后,按下情绪的老宦等人围在白板前展开讨论。
何目则坐在一旁的电脑前,快速调取着相关数据。
“死者,胡彪,警卫队第三小队成员。家境普通,但在他家中我们发现了至少五管高纯度‘梦想’。”朱本豪用笔点了点照片,“这东西的价值,不是一个普通警卫的薪水能负担得起的。”
老宦脸色不太好看,但没反驳。
张晓补充道:“还有啊,我在码头追逐那个车手的时候,虽然我还没看清全貌,但我觉得那个人爆发力可强了。打架也是,动起手来一套接着一套,不像普通人。要我说,我还是觉得这个人是狼人。”
何目抬起头:“我交叉比对了近三个月市内所有异常伤亡报告,以及警卫队、前消防署、工人协会等纪律部队的内部违纪记录。发现一个模糊的规律:这两个死亡的警务,他们都曾被人举报,涉嫌与深蓝药剂走私或滥用有关联,但都因证据不足被终止了调查。”
说着,她又打开全息投影。
“两个人死亡现场周边监控都曾捕捉到一个模糊的高速移动物体,就是我们之前看到的改装摩托车,但无法追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