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他娘的狗屁!”张晓年轻气盛,一手抽在虚拟屏幕上面,“哪有这种事?这完全是胡说八道!”
何目眉头紧锁,又点开另一个文件:《警惕“银发蛀虫”!退休老人正耗尽我们的未来,你的养老金正在被他们挥霍!》。
新闻用尖锐的图表配合情绪化的音乐,将年轻一代面临的压力完全归咎于老年群体,挑动代际之间的仇恨。
紧接着是第三条:《内部文件泄露:“繁衍税”即将出台?不生育者需为社会萎缩买单!》。
这条则是在已经紧张的性别对立上再浇一盆热油,将个人选择扭曲成社会责任,并暗示不生育的群体是“自私的享乐主义者”。
朱本豪的脸色越来越阴沉。
他伸出手,快速滑动列表,更多的标题跳了出来:
《“安全屋”名额有限?为何富人区犯罪率近乎为零?》(核心词:挑动阶级对立)
《新型神经增幅剂只配给特定岗位?这是对“普通工作者”的脑力歧视!》(核心词:制造职业怨恨)
《他们是来自废墟的“垃圾基因”:论外来难民正在降低我们的基因质量》(核心词:煽动排外和种族优越论)
所有的新闻都瞄准了社会中最容易撕裂的裂缝。
张晓看着这些光怪陆离的影像,胸口剧烈起伏。
他感到恶心:“这些东西要是真的播出去。我勒个去,整个城市,不对,整个国家都会乱了套!到时候哪里还会有人和和气气的,这不都得干上天了?这简直是把人的良心按在地上摩擦!”
就在这时,一股熟悉的铁锈味钻入鼻腔。
几人同时回头,只见海枫正倚在门框上。
看到大家都回过头,他便捂着伤口,一步步慢慢挪进来,手里晃着一个造型奇特的移动存储盘。
“哟,都在这‘品鉴’言大老板的杰作呢?嘶,疼疼疼。”海枫的伤仍然很重,声音沙哑里混着刻意的轻松,“我那边找到点更‘带劲’的开幕雷击片段,带着‘记忆覆写·下月推流’的闪亮标签,独家首播,要不要围观一下?”
朱本豪眉头紧锁,示意他继续。何目也调整了眼镜,进入记录模式。
随即海枫将存储盘接入便携投影仪,一边操作一边开始了解说。
“来,第一个,《英雄的虚荣:冲锋只为胸前徽章》。”
画面上开始播放精心剪辑的片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