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些心疼燕折浅,可这种心疼让却他愧疚到感受不到心的存在。
明明心在疼,却又感受不到心的存在,自相矛盾,是一种说不上来的窒息感,左胸处空落落的。
他知道这一切都要怪自己,可忏悔什么的,都晚了。
很可笑,明明是他导致了别人的不幸,到头来他还要为别人的不幸而感到心痛。
诸葛不见此刻正扒在墙头上,监视着家里的燕常学。
突然,他的屁股被人狠狠拍了一下,吓得他从墙头上掉了下来。
“好了,你可以回去。”何安在说道。
何安在带着人登门讨债,压迫感十足,一改之前的懵懂模样。
虽然也没多少人,但往不大的院子或客厅中一站,却显得十分拥挤。
燕常学见到来者瞬间呆愣住了,他没想到债主能这么快上门,而且看这架势,明显不是一般人,且来者不善,这会儿他才猛地意识到,自己被扮猪吃虎了。
“这是要跑路呀?”何安在随手抓来一张破旧的椅子,坐下后并翘起了二郎腿,一副极其嚣张的模样。
燕常学也不狡辩,他指了指眼下的家徒四壁,对何安在的称呼也从老弟变成了老板。
“老板啊,您看我家这个样,实在已经没什么可以抵债的了。”燕常学开始卖惨,“您也赢了不少了,您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。”
“别人是赌钱,你是赌命。”何安在对燕常学的卖惨置若罔闻,“别人有经济来源能支撑起赌局,输了也有能力还债;而你,连个工作都没有,就靠着那点儿积蓄,烂命一条,输了就耍赖,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嘛。”
燕常学无话可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