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白鹅摇着头,“没看清,反正很大。”说着,大白鹅后退了几步,看着甲板上的鲶鱼比划了比划,“比它大。”
大白鹅的话以及何安在的惊诧,让众人无不放下了正在做的事,王禄与燕折浅先不说给燕常学戒赌的事了,诸葛不见也不戳鱼了。
一时间气氛凝重。
“这样,上岸后咱们一起跟大鱼合个影,诸葛不见带着照片去准备相关材料,登记领取下政府授予的荣誉,就说咱们五个一起钓了,算是为咱们此行南芜留个纪念;燕折浅去相关部门咨询一下,念余湖中大鱼的投放与钓起的记录,以及投放大鱼的品种;我跟王叔将鱼送回养老院。”
何安在交代的事,别问为什么,照做便是了。
交代完鱼的事,接着说给燕常学戒赌的事,何安在则站在船尾,面无表情地看着微波层起的念余湖。
“你爸赌到家破人亡还在赌。”王禄看了燕常学的资料,“或许是赌到麻木了吧。”
“赌麻了?什么意思?”诸葛不见缩了缩脑袋。
“一种执拗吧。
就像很多条路不被认同,视作不务正业、浪费时间,而在成功之前,任何反驳都苍白无力,或未有先例,或机会渺茫,而一旦成功了,便会狠狠打那些不看好之人的脸。比如……在沛县跟人当混混、在网上跟人摇花手等等。
而走这些路最忌的就是半途而废,在身边人看来或许是浪子回头,开始务实,可对他们自己而言,却是坐实了那不务正业的名声。
赌博虽然违法,但赌赢了却是大本事。
毕竟笑贫不笑娼,自古如此。
要饭的,历史上海了去了,可从要饭的到皇帝,千古无二。
你爸很稳,虽然欠着债,但能做到见好就收,当年卖房平账还不收手,或许就是一旦收手,便坐实了他赌到倾家荡产的名声,后来气死了你爷爷,就更收不了手了。
你爸输输赢赢,他能维系日常,他能看到希望,所以他一直赌,而一旦等他赌赢的那天,将曾经输掉的一切都赢回来,那过去的一切困境边都是天将降大任之前的劳苦。而你们却成了不理解他、不支持他的家人。”